”黑仪站在卧室门口,用平常音调问,“五十年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影山沉默了一阵:“不一定。
”
黑仪笑了一下:“也是呢。
”
影山又说:“但在你愿意的每一天,我都会像今天这样爱你。
”他的脸还是有些发烫,连同耳尖都被烧成红色。
但目光仍然一瞬不瞬地落在黑仪身上。
没有赧然,也没有不好意思,片刻都不打算离开。
“我也是。
”黑仪看着影山回答。
晚上和影山打电话又遭了宫侑的连声啧声,他哭嚎这个家要待不下去了,被佐久早和研磨冷漠无视。
影山的作息一直比黑仪要规律得多,凌晨她合上计划书时影山看样子就已经睡着了。
她没有挂断语音,而是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躺在床上,在一片寂静和粘稠的黑暗中,她忽然回想起六年前在青少年强化集训时少年人位于即将陷落沉眠时的梦话。
“不是小事……很重要……”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她放在心上的?黑仪想。
早上五六点被佐久早叫醒时黑仪还是满脸痛苦,佐久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再不起床人家都要等死了。
”
黑仪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拉开窗帘,瞥见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黑仪捂脸:“叫他进来等吧,我去收拾一下。
”
佐久早挑眉笑了一下,转身离开:“我去放你的行李箱。
”
黑仪刷牙时想到影山的手能开车吗?然后她在下楼时看到了坐在客厅的影山以及和研磨叭叭叭的黑尾,听说这家伙因为工作原因要去宫城,所以顺带将两人捎过去。
“呀,还是一贯喜欢睡懒觉啊小黑仪,”黑尾眯着眼睛笑,冲黑仪打招呼。
“小黑你大可闭嘴。
”黑仪微笑。
送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