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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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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大声说话,一激动就满脸涨红地直喘气。

     黑仪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原本的八鸟不是这样的,原来的八鸟,在痛苦漫长的训练过后还能喘着气朝她笑得灿烂温柔,她从前的脸色从来不苍白,眼中都是流光溢彩。

     第二次见时,八鸟已经转入单独的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管子,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月岛黑仪有些茫然地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而后离开。

     第三次她到时八鸟没有醒,她摸了摸八鸟的手,是冰凉的。

     挨着的椅面也很冰凉,顺着腿根缓慢扩散到四肢百骸,慢慢让身体沉重起来。

    那天下着小雨,脚踝处细细密密的痛感也随之鲜明起来,拉下口罩透气,灌入鼻腔的却是刺鼻消毒水的气味。

     第四次她没有再进去,隔着玻璃墙面看八鸟,只觉得要迈入那间房间的双腿灌铅般额外沉重。

     黑仪对复健的态度很积极,很快就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被告知彻底恢复的那天晚上,她辗转难眠,兴奋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对短时间内现实的茫然。

    伸手摸到那条伤疤,才勉强觉得踏实许多。

     一面玻璃墙,曾经是她和生死离别最近的距离。

     最后月岛黑仪没有和月岛八鸟说最后一句话,也并非释怀和解后坦坦荡荡的离别。

     她知道八鸟不会怪她,她也知道姐妹两人互相深爱,但心中仍然是落了空。

     彼时医生办公室外的月岛黑仪再一次深刻地回忆起月岛八鸟那一句她不想死。

    她因为病痛而苦苦辗转反侧的时候在想什么?最后那个晚上她安静离别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 她恨吗?不甘心吗?后悔吗? 她挣扎过吗?是在伸向按铃的中途垂下来的手,还是在梦中安然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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