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决定就在十月末的常规赛开始前,并不是一时冲动,也不算过於深思熟虑,晨跑时给深津打了个久违的越洋电话,讨论了一些退役后有关的事情,也谈了些日常,那边的老队友倒是没劝自己再想想,只着如果觉得可以停了,那就做点其他的事情。
十年来,签过两个队,上场的次数和比赛的成绩在亚裔选手中绝对算是排得上号的,泽北对自己虽然很不满意,但是这条路还能走到什么地方,他大约也有点知道了,父亲年初时入了院,赶回东京见了一面,又匆匆离开,明明很久以前就已经超越了这个男人,却还是会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的时候感到一丝莫名的心酸,原来时间的力量有这么强大。
年过三十的泽北,在候机室酸了鼻子。
新年第一天比赛开始前,泽北接到了野原的电话,宣布退役到现在监督才联系自己,他都觉得有些奇怪,而对方开口就是一句直接的邀请:“回国如果暂时没有计划,就来给我的姑娘们做教练,我要退休了。
”
“啊?”泽北差点把手里的电话掉地上。
“没什么,我上个月中了风,现在除了给你打电话的这只手,其他都动不了。
”这情况还能中气十足地话,不愧是老爷子。
“我考虑……”一句客套的推脱还没完,野原就又开口了。
“别敷衍我,你经纪人和深津那里我都问过了。
反正都是闲着,给你这么个美差还不干?”老爷子还能不能再直接一点,“女朋友换了三个一个都没留住,我看你就不适合找美国女人。
”
好的,老爷子可以。
“行,我去做教练,”泽北大概是笑了两声,“监督,我马上去比赛了,之后我再跟您联系。
”挂了电话他听着外面队友的声音,应了一句,“onemo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