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也看见了闻人芩,他有些畏惧地往后缩,他抬头四望,绝望地发现,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认真论起来,闻人芩对于折磨霍曼这件事并没有多少兴趣,她唯一渴望的,只有谢诺夫的复原、复活,而这显然是无法实现的。
她心里的恨意像一簇毒箭,对准了许多个目标,但有些目标遥不可及,有些目标无可撼动,就只剩了一个霍曼,他是绝佳的情绪出口。
“第九号监牢还有名额吗?”闻人芩轻声问道。
根据先前的资料来看,第九号监牢是一个高温密闭的空间,在检测到囚犯濒死时会慢慢降低温度、输入空气,反复如此,处于其中的人,不必再施加别的刑罚,就已经生不如死。
“有的有的,”狱卒迅速领会她的意思,一把拎起了霍曼,殷勤道:“这就把他关进去。
”
第一天上任,没有太多繁杂的事项,闻人芩在一众狱卒的探询目光之中,快速地查看了军事监狱的全貌,只在战俘区停了一会儿,很快返回了独立的办公区。
这里的整体氛围与监牢如出一辙,尽管一应物资都十分齐备,灯光明亮,视野宽阔,但连个窗户都没有,只能通过监视器看到外界的景象。
闻人芩坐在一张靠墙的长椅上,不断切换监视器的视角,屏幕里无数个相似的人像在晃动,或蹲或站,低着头,眼睛藏在杂乱的头发下。
她沉默着看了三十分钟,忽然按下了桌面的通讯按钮,说道:“调一辆座驾,我要去一趟三号城,”
湖面泛起了金色的光泽,一轮人造的“太阳”正从庭院的另一端缓缓落下——比起自然的太阳,这人造的光源要规律得多,完美地把晚霞调成柔和的色彩,同时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最佳视角的日落过程。
许屿端着一杯冰水,站在窗边慢慢喝着,他偶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