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避之不及,一旦得到机会能彻底摆脱,谁会不乐意呢?
霍曼猛然起身,转身冲向了草棚,行动间,脚边的一堆零件被踢得四散开来。
草棚的角落里垒着几只陶制酒瓮,霍曼扑过去把它们统统摔碎,只留下最底端的那一只。
霍曼四处找了找,从木桌上拆下一只桌腿,小心翼翼地把那最后的酒瓮敲开。
酒瓮裂开,几只捆在一起的针剂顺着酒液滚落出来——最初的一批志愿者由霍曼押送,那时候各方面防范都不算严密,他偷偷带出了这些。
除此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带走的东西,霍曼把针剂塞进衣服内袋,大跨步往外走去。
刚迈出没几步,鼻端飘来一股刺鼻的劣质酒香,他顿了顿,重新回到草棚里,在临走前丢下了一丛熊熊燃烧的枯草。
“你的意思是,只要把这块……这东西植入皮肤,就能通过浮塔的检测?”方寰摇了摇手里的玻璃管。
“对。
”许屿说道。
“是吗?”方寰大概觉得有些滑稽,笑了起来,“即使这东西是真正的凭证,你怎么会愿意帮我铺路?即使是在从前,我们也没多少交情。
”
许屿看他一眼,忽然伸手按上了领口的纽扣,他微微一动,便立刻有两个人冲上来,架住了他的肩膀。
“方寰,你以前是整个街区身手最好的人,你还告诉所有人,那是你父亲教给你的格斗技巧。
难道是我记错了?还是说,你现在已经无比孱弱,需要这样防范我?”
许屿身上所有的物品都被搜走了,仅仅穿着一身单衣,坐在一张木凳上。
两只脚腕捆上了锁链,另一头焊死在支撑房梁的钢筋上。
尽管如此,一旦他有所动作,就会被人牢牢制住。
方寰冷笑一声,正想反驳,却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