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钱桂吃胖了,这项浩浩荡荡的秀恩爱计划才作罢。
还有那个电影票根,是钱桂主动邀请许魄去看电影,可许魄迟到了几分钟,她就闹了大脾气,最终谁也没看上......
她把零零碎碎的杂物拿出来,脑海里播放着钱桂或清晰或含糊的讲述声。
钱桂的记忆变成她的,铺天盖地。
忽然,她在见底的盒子里看到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纸。
那是一张道家的黄符,符咒用红色的朱砂勾勒。
“保险箱”女士是她见过最迷信的人,因此这类东西在她家司空见惯。
卧室窗户坏了关不上——有脏东西,请个符贴上。
窗户漏风把许魄吹感冒,快一个月都没好——有脏东西,请个符贴......许魄不让贴脑门,只好烧掉。
甚至许阳秋多跟她顶两句嘴,她都要找道士请个安神符,给她塞到枕头底下。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像许魄这么坚定的无神论者,能跟她过一辈子,纯粹是因为她长得好。
但关于这个符背后的故事,许阳秋却并不知道。
每次问“保险箱”女士,她都紧紧闭着嘴巴,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笑。
符纸外侧用朱砂写着一串日期,19xx.03.15。
算算时间,那会儿许阳秋不到一岁。
因此许阳秋猜测,这张符大约是钱桂请来保佑他们婚姻幸福,家庭和睦的。
等她看完整个盒子里的所有物件,在回忆里浸泡个够,天已经彻底黑了。
咚、咚。
驾驶室的车窗被人敲响,是王医生。
许阳秋摇下车窗,这才发现他没穿着那身白大褂,而是换回了日常的衣服。
“你还在这?”说话间,他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向她的脸,愣了一瞬,接着说,“风大,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