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她问我怎么了,那样我就可以大哭着扑进她怀里,但她没问。
与其说我是恨她没问,不如说我是恨自己不敢说。
”
“你还是不吃桃子?”
“不吃新鲜的,做成馅料糖果果干可以酌情吃点。
”她说完还笑了一下,“我的症状都很严谨。
”
卫医生放下手里的本子,撑着下巴:“接下来这个问题我们也聊过很多次,但我还是再问一次。
你之前说你父亲有......你当时用的什么词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有一笔遗产,但这份遗产被你母亲送给了那个伤害过你的人。
你之前想尽各种办法,试图夺回这笔遗产,对吗?”
“没错,是这样。
”
“你一年前突然找到我说,夺回遗产这个念头本身也是那件事的ptsd之一,这个观点我很认同,但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吗?”
许阳秋配合地点点头:“因为我想证明我爱我爸,且爱得惊天动地。
”
卫医生被她的措辞逗笑,又不露痕迹地收敛笑意:“你继续。
”
许阳秋也笑笑:“被猥亵之后,我选择不告诉任何人,这个选择直接导致那个人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我当时把自己想得特别伟大,自己给自己洗脑——我不说纯粹是因为不想我爸死不瞑目。
这逻辑其实挺扯的,毕竟我跟我爸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说白了,我当时就是不敢说。
现在想想,那时就算我妈问我,我也不会说的。
”
话说得太多,她喉咙有些干,于是抿了一口面前的普洱茶,依然没喝明白,“咕咚”一声咽下去继续说:“我偷换概念骗我自己说,我是为了我爸才选择闭口不言,而不是因为胆怯才不敢说。
为了证明我并不胆怯,我做了很多离谱的事。
”
卫老师问:“包括想要夺回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