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某人。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机械师,我以为你都明白了。
”
“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
“我只是采取了最快的方法而已。
”
奥雷乌斯不假思索地回答,眼中一片冷硬:“这个世界实在太糟糕了,既然有改变它的方法,为什么不去做?”
“这个世界很脆弱,不能使用激进的方法进行改变。
”
机械师抬起眼,她没有用什么过激的言辞,仅仅是平铺直叙,语气却十分严厉。
“我理解你的想法,可错误就是错误。
你的确很强,可以摧毁山脉与海洋。
但你无法改变人类目前面对的困境,起码无法依靠你一个人而达成。
我会阻止你,无论用什么方式。
”
奥雷乌斯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和我打一架吗?”
“不,我们去城外。
”
“好啊。
”
奥雷乌斯欣然应下,向对方绅士地伸出手。
机械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搭上对方的掌心,而是独自向城外走去。
红发青年松了松肩,并不在意地收回手,跟在对方身后。
在他们离开后,墙角的影子突然开始蠕动。
沙肯从中走出,神情凝重地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他们两个的谈话是什么意思?奥雷乌斯想做什么?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金发贵族脑海中乱糟糟的,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晚上出来散步了。
否则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安安心心地回去睡觉。
现在已经听说了这种事,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停下来了。
该死,现在跟上去不会被灭口吧?我对奥雷乌斯这家伙还挺好的,应该不至于直接杀掉我…吧!
沙肯心绪烦乱,先与先祖沟通一番。
流动在身体中的血脉发挥作用,灵魂们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确定感。
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走在前方的两人似乎没发现他,又或者就算发现了也不在意。
两人肩并肩走在一起,月光和灯光落在身上,像是一条柔软的薄纱。
同样美丽的侧脸模糊在黑暗中,恍若一副从古老时代缓缓走来的油画。
纸醉金迷的金箔碎裂,露出内里古老的瓷器。
沙肯知道他们肯定比自己想象得更危险,他又想回去了。
巡逻队和城墙对机械师两人来说显然都不是什么问题,两人轻轻松松地翻了过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一离开帕庭顿,周围立刻黯淡下来。
这座城市在背后光芒闪耀,前方却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
沙肯紧张地跟在后面,生怕自己不小心弄丢了目标。
他试着拉进了一些距离,好偷听对方的谈话。
女人走在前面,目不斜视。
唯有声音隐隐约约票了过来:“罗家族对你怎么样?”
“他们对我很好,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
“我以为你会说,你们本就是家人。
”
“嗯,没错,就是这样。
”
奥雷乌斯停下脚步,侧首望向机械师,坦率地承认了这一点:“我们是家人。
正是因为如此,我想要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家人就是要互相守护,对吧?”
“你这样做只会刺伤他们。
你应该知道罗家族有多么在意家人,如果知道你因为这种理由而选择背叛,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感到高兴,还是因此而愤怒、而自责?”
“你是在混淆概念,亲爱的。
我们都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
“必要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