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要在这里闹?真打起来伯爵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要知道,就连伯爵府用的药剂都是我做的,除了我没人能做出这么好的效果。
”
他这句话说得狂妄而真实,血脉者重视战斗能力,愿意当药剂师的本就少,合适的植物系血脉就更少了。
艾布纳心平气和:“你再说一遍?”
“如果你打了我,伯爵大人绝不会放过你!”
“再说一遍?”
“你——”
话音未落,男人一拳砸在药剂师脸上,后者脑袋嗡的一声,鼻子不由自主淌下一股热流。
他捂着鼻子,又惊又怒。
“你...!”
“是啊,我打的。
”
艾布纳活动了下手腕,冷笑道:“你说了两遍是吧,我打你一遍,拖到雅安面前由我妻子再打一遍,你应该没意见吧。
”
来做客的朋友们赶紧制止,干笑道:“他只是性格暴躁,没什么坏心眼的。
”
“再说连你一起打。
”
朋友立刻噤声,战战兢兢地躲到了一旁。
其中几个比较强的挡在药剂师身前,面色很是难看。
“你们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
艾布纳呵呵一笑:“你们想玩群殴?”
淡淡青蓝色光辉从艾布纳的右半身散出,勾勒出纤细妩媚的身姿。
绸缎般长发轻飘飘扬起,光洁白皙的皮肤滑如牛奶。
她将脸颊贴在丈夫的手臂上,会说话的眼睛望向所有人,最后落在了栗发少年脸上。
“怎么了,我的孩子在外面受欺负了?”
法伊蕾尔的声音温柔,青蓝色光线仍在蔓延,勾勒出无数同样熟悉而曼妙的身影。
手持长鞭、杀气冷戾的法伊蕾尔。
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法伊蕾尔。
腹部微微鼓起,神情慈爱的法伊蕾尔.....
艾布纳记忆中每个阶段的法伊蕾尔都出现在这里,足足有十几个。
他们的血脉能力就是呼唤彼此,无论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
男人揽住妻子的腰,挡在儿子身前,看着脸色煞白的药剂师们,语气和煦如春风。
“你们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男人面前骤然空了一片,看着躲开的药剂师们,他的脸色比雪还白。
艾布纳看向梅森:“你说怎么办,儿子?”
梅森乖巧道:“老师不是说让打他两次吗?爸爸和妈妈各打一次,很公平。
”
一个妈妈打一次,在场十几个妈妈打十几次。
岂不是情理之中?
艾布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笑道:“你听到我儿子怎么说了吧。
”
药剂师下意识后退:“你不能这样!我可以制作缓解污染的药剂,它必须基于我的血脉太阳花制作——”
“所以呢?我儿子现在又用不到。
”
艾布纳一步步逼近,拳头在视线中无限放大,男人一拳砸在药剂师的左眼上,语气阴沉而疯狂。
“药剂师大人被人捧得太高,估计早就忘了一件事吧——”
“别惹疯子!”
在惨烈的哭号声中,梅森默默地关上了门,挡住了门外人好奇的目光。
等艾布纳发泄完怨气,药剂师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身体不时抽搐一下。
哪怕同为血脉者,他和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实力仍旧天差地别。
“老师,您还好吗?”
头晕目眩之际,栗发少年蹲在前,神情充满正直和怜悯。
药剂师看到他就觉得骨头发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