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站定,声音冰冷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将我的丈夫还给我。
”
和平友好的聊天总有人来打断。
奥雷乌斯幽幽地叹息,此时此刻,他才像是这里唯一的主人。
悠然自得地站在雕塑中,等着某位午夜来宾。
亡灵们的眼睛在黑雾中一一亮起,充满诅咒阴森。
面对杀死自己的凶手,即便是最胆怯的灵魂都露出了嗜血的獠牙。
青年却没打算松手,他晃了晃鹦鹉,在女主人来后,它忽然变得很安静。
“你将丈夫的灵魂封印在了这只鹦鹉里?”
“....不。
”
女主人沉默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憔悴与痛楚。
“当我恢复清醒时。
他的灵魂已经不见了,我用尽方法,囚禁了所有仇人,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发现他在哪里。
这只是一个玩偶而已...寄托我思念的玩偶,就像是外面的那个一样。
”
“这里的东西恐怕也都是假的吧。
”
“没错。
晚宴实际上是将灵魂的疯狂蔓延的仪式。
我们被关在城堡中时没有任何食物,只能依靠人来度日。
刚开始很多人不愿意这么做,最后都被饥饿逼疯了。
”
她闭了闭眼睛。
“那是不堪回忆的体验,胃抽搐地缩在一起,哪怕看到墙角的青苔,都是让人狂喜的珍宝。
饿啊……真的太饿了,涎水忍不住往下滴。
三个月里,所有人都疯了。
”
“我、我也并不是无辜的,但是我想活下去,我还要和我的丈夫一起...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人,我们会一起活下去,赚钱买下一座城堡,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享受最美味的宴席与奢华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我们会有彼此...”
“但他说了谎、……不对,是我弄丢了他。
”
女主人神情哀伤,从对方死后的那天开始,她就永远徘徊在这里,被痛苦折磨得体无完肤。
青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雕像又是怎么回事?”
循着指示,女主人冷漠地扫了一眼镜中人的雕像:“他是当时最强大的人,曾经当做士兵,建立起了一个团伙。
他霸占了我,又拿丈夫威胁我。
后来,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我和我的丈夫一起杀了他。
”
黑雾中的轮廓扭曲地翻转起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不知感恩的疯狗,你这个——”
“——”
奥雷乌斯身旁的发丝弹射而出,直接洞穿了这个发疯的灵魂。
双方都没搭理镜中人,女主人继续说道:“我没有伤害你的同伴,只要你把我的丈夫还给我。
我愿意放你们离开。
但如果你伤害了他,别忘了,你的同伴正在我手里。
”
相信她吗?
从她悲伤的表情里,奥雷乌斯看不出虚假。
于是他走向女主人,重复了自己先前的问题:“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从进入那栋古堡开始,我们就已经没有愿望这种东西了。
”
看着逐渐靠近的他。
女主人神色幽幽。
“神明没有拯救我们,人类的同类逼疯了我们。
我们当时只是为了得到一份工作,有尊严地活下去才接受了邀请。
可努力的回报唯有绝望。
”
“活着饱经痛苦,死了灵魂归于黑雾不得安宁。
每晚我都能感觉到祂在呼唤我,我对丈夫的爱被一点点磨去。
直到回归祂的所在,就连这一点小小的,仅剩的东西都不会留下。
“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拥有一个愿望呢。
”
“我很抱歉听到这句话。
”
红发青年站定,将鹦鹉放在了对方的掌心里。
被打散的镜中人目呲欲裂,恨不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