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宁发现白知梨总爱给他出难题,他到底该怎么回答呢,是直接将心中真实的答案和盘托出,还是假装不懂,岔开这个话题。
短暂的十来秒里,程修宁几乎想尽了所有的可能,他清楚这不是最好的时候,也不是最合适的时候,那个答案不应该在这么轻浮又儿戏的情况下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但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敷衍了事。
所以程修宁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盯紧了白知梨的眼睛,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诚恳:“你对我来说,是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特别的人。
在我之前的人生里,我从没有试着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生活在一起,如你所见,我不喜欢被随意地触碰,对社交距离也有着严格的控制,但这些规则对你而言则完全不用遵守。
我可以接受你踏入我的生活圈子里,对我进行冒犯。
”
“这是目前我能给你的回答,至于更多的更确定的,我想还需要一些时间。
”
白知梨食草动物般的天性让他意识到程修宁这段回答绝不简单,更何况他这样紧紧盯着自己时,仿佛像头饿极的狼在等待狩猎冲上来撕咬吞腹。
种种危机感叠加在一起,那种淡淡减少的对程修宁下意识的害怕居然又卷土重来,裹挟得白知梨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有些胆怯地看着他。
捕捉到那人往后退的动作,程修宁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他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会将原本好好地节奏打破,甚至将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不禁有些懊悔。
他想去拉白知梨的手,但刚抬到一半,触及到对方眼中的躲闪,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改为拍拍肩头,用一种强行装出来的云淡风轻的语气,对白知梨说:“总而言之,就是,我把你当做很好的朋友、兄弟、哥们。
你和别人都不一样,咱俩关系最好。
”
这番回答让白知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