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梨拿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两颊,痴痴笑着说:“我、我没事呀,我还想拍个视频呢。
”
“……”得。
程修宁有些无奈地放下筷子,想把他手里倒满杯子的果啤拿走,却被白知梨忽然攥住。
男生手心的温度滚烫灼人,皮肤相接触的那一刻,程修宁几乎是浑身一个战栗,险些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下意识想挣开那双似乎要把自己烫上烙印的手,可白知梨不知道使了什么牛劲,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挣脱,被人拉着往他那边:“学长要不要一起来拍视频?我教你手势舞~”
程修宁怕拉扯间火锅盆里的热气烫到白知梨,最后软下来没有再挣扎,保持一个被人拽着的姿势,从桌边绕到对方身边坐下。
见一向又冷又硬吓死个人的学长居然这么听话,白知梨特别满意,边笑边到处翻找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看东西重影,摸半天找不到后,白知梨直接顺着就摸到程修宁大.腿上,后者浑身肌肉更是直接绷紧,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不敢动了。
“我手机呢。
”
白知梨碎碎念着,手不停乱动,还是摸不到就索性往上面摸,迷蒙的眼神清醒了一瞬,似乎已经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但果啤后劲一上来,很快就又晕乎乎的了。
“这是我……机吗……”
程修宁听着他的小声碎念,后牙都咬紧了,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这不是你机,是我——”
他深吸口气,默念不要跟个小醉鬼生气,说不准对方第二天酒醒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于是强压着剧烈情绪,左手攥住白知梨手腕,想把他手拿开。
动作间白知梨的手指不小心蹭过,程修宁猛地弓起腰背倒吸冷气,立刻低声骂了句。
“呜……你又凶我……”
白知梨手被攥着,委屈得要死,嘟着脸颊肉像只生气的白嫩包子。
程修宁急得压低声音,喉咙都燥得嘶哑了:“什么是‘又凶你’?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白知梨不听他的,只是用气鼓鼓的眼神,无声控诉。
程修宁让他这么一看,气血更涌,真觉着自己得交代在这儿。
他低头凑近,近乎咬牙切齿地对白知梨说:“别又摸我那儿,又拿这种眼神盯着我。
”
白知梨醉乎乎的,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用茫然单纯的眼神看着他。
“操。
”
程修宁忽然把他的手拽过来:“你不是喜欢摸吗。
”
“让你摸个够。
”
但白知梨忽然又哼哼唧唧抗拒起来,被拉着的手也到处乱动,弄得程修宁上不去也下不来,尴尬地卡在中间,忍得人都快憋出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