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谢幕后程修宁就离场了,他本来想直接去后台等白知梨,但想到对方估计会很忙,那里面准备上场和准备离开的人也是来来往往鱼龙混杂,现在去简直是给人平添麻烦,于是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观看演出的过程中他本来还拍了照片,想随着那条信息一起发过去,但不知为何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舞蹈系的节目比较靠后,程修宁站在会场外面的万年青树下,等到演出结束,人都快走光了,都没等到白知梨出来。
耐心也渐渐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总觉得这么久还不出来,会不会在里面遇到什么事——即使他知道这是在学校,更是人来人往的会场,能出事才是不可能的。
但关心则乱。
程修宁又按着性子多等了会儿,还是没见人影后,才终于等不下去,准备进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但刚一走近门口,就看到白知梨低头捧着手机,站在那儿一动没动。
程修宁莫名松了口气,径直走过去。
他发誓,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总之等回过神后,已经是拎着人的双肩包,险些把白知梨整个从地上拎起来了。
“怎么这么久?”
程修宁其实没有责备或者埋怨的意思,但他天生冷脸,说话语气也总硬邦邦的,听在人耳朵里,就很容易变了味。
白知梨虽然不至于把这当做是在质问自己,但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保持着被人直接拎起书包肩带、踮着脚尖的姿势,把亮起的手机微信聊天界面凑到对方面前,小声地说:“你不是说没有正事就别……所以我没看消息,不知道你在外面等我……”
程修宁:“等你就是正事。
”
“昂?”白知梨呆呆地抬起脑袋。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远处24小时开放的自习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