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呢?”
见此,沈浮白茫然了:“那教主所迟疑的是……?”
秦铭摇摇头,视线落在他的右手手腕:“你忘了,萧和有恩于我们。
”
“若不是他的提醒,你的右手手腕或许会落下残疾……无论如何,此恩重于泰山,不可不报。
但我们如今却要恩将仇报杀其亲人……”
秦铭沉思道:“手刃其手足,无异于手刃恩人,故而我实在难下此手。
”
沈浮白一怔,忽然从袖口拿出那熟悉的瓷瓶,正是萧和赐予他的宝贵的伤药,他只用了一次便觉得伤势大好,爱不释手,因而放在袖中随时上药。
教主原来是因为此事而迟疑。
“萧和有恩于我,并非是教主您……”
沈浮白试图辩解,秦铭却再次摇头,“不,你是我的下属,你的恩我应该替你偿还,这才是我作为教主应尽的责任。
”
“可知恩不报,非为人也,更何况是恩将仇报呢?”
沈浮白抿紧唇,眸光微动之时,又见秦铭站起身,叹息道:“但,若是就此放过萧及,那三十八口性命幽魂,将彻夜难眠永无安息之日……我心中亦是沉痛无比。
”
“且让本座再想一想,该如何解决此事吧。
”
秦铭头疼地负过手,独自一人沿着月光下的小路走去,面露思索。
而沈浮白则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纠结,感动,迟疑与不舍……双手紧紧攥紧,又最终慢慢松开。
眼眸也彻底清明起来。
当夜,沈浮白闭眼凝神,直到月光彻底笼罩大地,这才拿起浮云剑,朝着马厩走去。
“沈执事?”负责守夜的弟子疑惑地看着他仿佛要出行的模样,“您是要出去吗?”
“有点事要解决。
”沈浮白淡淡颔首,随即翻身上马。
守夜弟子帮忙牵着他的马走出马厩,还不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