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到你。
”
“谨遵王女之令。
”金肩一字一句,“奴婢,定不辱使命。
”
金肩又看向翠羽,低声道:
“翠羽,你定要誓死保护主人,绝不可再叫王女为人所伤了去。
”
翠羽含泪,重重点头。
随春声坐在桌子上,悬空的双脚一晃一晃,嗓音娇脆:
“金风哥哥,你怎去了这般久,”她跳下桌子,突然抱住了金肩的手臂。
“娘娘给了好多赏赐呢,我从没见过那么多金子。
娘娘出手可真是阔绰!”
金肩手臂蹭到她的柔软,脸不红心不跳,随春声虽与她兄妹相称,实际上二人认识并不久,只不过听说对方亦是南照人士,又是这百戏团的核心人物,一来二去便结为了义兄妹,方便她混进皇宫。
随春声努了努唇,她忽然抚着脸儿,道:
“金风哥哥,你觉着我同娘娘生得像吗?”
少女那双月牙眼里带着些勾人的笑意,她似乎错以为金肩是个郎君,倒也难怪,金肩面容中性,平日也爱做那黑衣短打的装扮,乍一看颇像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金肩到底不是男子,也不同她计较什么男女大防,未曾把她从身畔推开,目光只在少女脸上轻轻一转,忽而一板一眼道:
“你见过月亮吗?”
“啊?”随春声腮帮一鼓,“这不每晚都在天上挂着呢吗。
”
“……我是说,最初的月亮。
”隔着烛火,少年的眼眸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久远的事。
她淡淡道,“于我而言,娘娘便是那月亮。
”
萤烛之光,怎可与皓月争辉?
“……”随春声嘻嘻一笑,也不生气,弯起那月牙眼,细白手指戳了戳金肩的手臂,“哟哟哟,金蛇郎君,你莫不是动了凡心,喜欢上了那美貌绝伦的宸妃娘娘吧?”
金肩说:“娘娘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
随春声睁大眼睛,她的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扬,用黑色和深蓝色的眼影描摹着眼睛轮廓,有一种蛇眼般的神秘感。
她似乎被吓得不轻,摇摇头,鬓发间的银蛇簪子划出弧线:
“吓。
你这话别乱说。
要杀头的,娘娘可是陛下的女人。
”
“娘娘就是娘娘,娘娘不是谁的女人。
”
金肩抿唇。
如果不是怕泄露身份,她都不会称呼王女为娘娘。
随春声轻哼一声,手指勾了勾胸前的蛇形吊坠,“我听说,宸妃娘娘和我们一样都出身南照,而且还是先王女的嫡亲妹妹……先王女一手蛊术天下无双,登峰造极,实在叫人心驰神往……”
随春声眼珠微微发亮:
“却不知宸妃娘娘,比起先王女来如何?”
她袖口一动,那条青色的小蛇从里面探出了头来,缠着少女的手腕缓缓往指尖爬去。
蛇尾犹如青翠欲滴的竹叶尖,在少女洁白的皮肤上晃动。
蛇头高高地昂起,眼睑偶尔眨动,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我的小宝贝,不过提了一嘴儿你那旧主人,便跑出来招摇了不是?哼,我可要吃醋了。
”
随春声捏了捏翠绿的尾巴尖尖,亲昵说:
“小宝贝你说,我与宸妃娘娘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金肩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