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亮,此刻盈了水一般地朝她一望,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也不过如此了。
她却无心欣赏,轻闭了眼,而他俯身而来,想要在她额头上一吻,蓦地被她伸手挡住。
他看着她抗拒的模样,眸子里的柔情渐渐淡去,什么旖旎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也无话可说了。
许是太久没沾她,竟有些食髓知味,那深刻的念想,叫他不知疲倦地折腾了她一宿。
他的肩上背上,都被她的指甲留下几道渗血的抓痕,便是胸口那道致命的旧伤都被她抓出了几条印子,血.腥味儿激起暴.虐,饶是他极力克制,也还是失了轻重。
她更是好不到哪去,便是那背上纤美的蝴蝶骨也有深深浅浅的咬.痕。
他喉结微滚,恨不能再将鼻尖紧贴上去,亲近这馥郁,尝透这暖香。
饶是脑子里充斥着这般欲.念,他脸色还是清冷如玉,看了看身上皱起眉头。
昨儿结束后抱着她便睡去,却没做什么清洁,他自个儿也嫌弃自个儿得不行,但怀中有她一觉天明,却是数月以来难得的安眠。
“一会儿叫人来给你收拾一番。
”他道。
眸光掠过她,倏地定在枕边那一枚银簪上。
她昨儿吃的药便是从这簪子中取出的,从前从未见她戴过,各处来的?
骨节分明的手碰到簪子的一瞬,却被一只纤柔的手盖住。
“陛下。
”
芊芊趴在榻上,微睁了眸,一双秋水翦了的瞳,眼下青黑,一脸的倦容。
那被咬破了的唇角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开合说:
“这里边是缓解心悸的药。
”
想到昨儿她吃下这药,果然脸色好了许多,那妖冶的蓝花痕也尽数褪去,谢不归便收回了手,脸色淡淡想着之后趁她不备再拿去给太医院验验也不迟。
是药三分毒,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他不放心。
天光已遍亮,他早朝是辰时,时辰就要来不及了,景福也在门口张望,他却还是把她抱进怀里。
软玉温香盈手,他满足低叹,大掌滑住她过于纤细的腰身,从前他捏着都是有些软肉的,如今怎这般瘦,不自觉地低声说,
“一会儿传太医给你看看。
”
“你前些日子失血太多,消瘦得厉害。
身子也需好好将养着……”
休养好给他解蛊是么,她气结,早知今日,她当初掉下来时就该好好看着位置,哪怕是当场摔死也好过遇着他,受今日这般凌辱。
只昨晚她因骂了他几句被折腾得厉害,叫她再不敢跟他犟嘴。
努力压制怒气,瓮声瓮气说:
“知晓了。
”
这般乖觉倒是他没想到的,看她脸儿红扑扑的,忍不住就想吻她。
感觉到气息逼近,她蓦地浑身僵硬,不是……还来?
但他又倏地停住了,顿在那里,清冷克制道:
“再耽搁下去恐误了早朝,下朝再来陪你。
”
“莫要再想和离之事,”他揉了揉她的发,又拈起一绺在指尖摩挲。
男人带着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