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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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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像是所有的悲痛和痛苦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

     而他至始至终冷眼旁观,心若铁石。

     声冷如冰。

     “朕,从不信鬼神。

    ” 芊芊藏在袖口下的手微收,手腕的伤隐隐传来刺痛,指尖抵住掌心,不以为意地说: “天下间,佛教徒数不胜数,想必陛下比臣妾更清楚众怒难犯的道理。

    以陛下对郑娘子的珍重,定然也不愿看到郑娘子被天下人所怨恨吧?” “被所有人敌视、仇恨的滋味,我再清楚不过……” 她呢喃着,忽然福身,说,“请陛下不要怪罪臣妾的失礼。

    ” 失礼,谢不归眉眼间掠过一丝阴影,而后缓慢抬眸看向她。

     视线里,映入一支蝴蝶银钗。

     她一直遵循着故国习俗穿些鲜艳亮丽的衣裙,譬如红、紫之色。

     也惯爱往身上戴许多花里胡哨的银饰,有多少堆多少。

     稍微一动就是叮啷作响,热闹得紧。

     常常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些天,她的打扮却素净得多,不是雅致的淡蓝色就是沉闷的土青色。

     “你的礼数倒是学得极快。

    ” 终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叹只叹夫妻七年,灵犀在心,她竟立刻意会。

     当初她学官话,学写字,总是不肯好好地学,学得很慢很慢,学了大半年也还是个小文盲。

     有一次,她指着一个“逸”字,拉着谢不归的手说,夫君你看,这个小兔子有板车哎。

     耍宝的模样,瞧得谢不归又气又乐。

     一双眼乜着她,戒尺握在修长的手中,眸淡如水,严厉夫子的架势。

     那戒尺,高高举起,轻轻地放过。

     喝药的时候,药苦了,她就“呸呸呸”,委委屈屈又带着几分生涩地说: “夫君,中药攻击我,咬我的嘴。

    ” 攻击?咬嘴?他听得直叹气,放下手中圣贤书,隔着烛火,黑眼眸融融瞧来,一字一字地教她: “你该说,你的嘴发干,发疼,发涩。

    ” 听不懂似的,她眨眨眼,像有星子在闪。

    突然地,身子依偎上来,甜甜地笑: “我只想让夫君咬我的嘴。

    ” 他愕然,被挤进怀中的柔若无骨打乱思绪,身子僵着半天未动。

     倏地,他认命一叹,轻阖长睫,低头吻上怀中娇躯,探入湿润红唇,搅乱一池春水。

     圣贤书自他修长的手中跌落。

     到最后,尽尝苦意的是他,抽了白绢,颤着指尖轻拭嘴角的也是他。

     看着郎君低着长睫,发丝笼住那张禁欲的脸,眼睑耳垂喷涌潮.红。

     偏过头,着恼又无奈何地轻轻看她一眼。

     瞧得她弯了月牙眼,捂住唇,露出得逞的笑意。

     山水之间长大的姑娘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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