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不抢,他恐怕都等不到回去的那天,没有千般万般的算计,他又怎么可能做到真正的置身事外?
缓缓从胸腔吐出口气,蠢点就蠢点吧,这不是找了个聪明人做对象吗?真没必要在自寻烦恼了,自欺欺人其实挺好的。
下了床,探头到门外,“有人不?”那箱东西,他一个人有点抬不动。
一个穿着灰黑色衣服的青年走了出来,“松公子,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松鹤眠眼神好奇,这是躲在哪了?
“房顶。
”
松鹤眠悻悻地捏了捏耳垂,“小哥能帮我搬件东西吗?”
“可以。
”
松鹤眠这边没红绸,也就不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了,想想挺好笑的,这箱黄金说是他的,他又没点实感,说不是他的,又的确是系统给的补偿,他真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要是没系统给的这补偿,他就折腾折腾他院中的花儿,全图个心意。
小哥扛起黄金,松鹤眠到院中抱了那盆早开的牡丹,一起从打通的那到门走了过去。
卧听风从二楼下来,看看那个红木箱子,再看看松鹤眠怀中的红牡丹,大概能想到是为什么,避免不了生出点好奇之心。
东西搬进了堂屋,松鹤眠对那小哥到了声谢,这才打开箱盖。
卧听风面上露出丝讶异,“嗯?”
松鹤眠想了想,“我的补偿费,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抱着牡丹递到卧听风面前,“我从没求过啥上进,有的就这些。
”
浓烈鲜艳,雍容华贵的红牡丹,心口生花,似乎他递出的不是花,是他的一颗真心。
卧听风接过了牡丹,“鹤眠,一想到还有三天,我就更深刻的懂了度日如年这个词。
”抱着牡丹的手是抖的,声音也是抖的,但又极力的保持稳定。
松鹤眠,“很快的。
”搞得他莫名其妙也有点不舍了。
明明以往三天过得都很快的,真的很快的,而这三天,可以说是松鹤眠过得最漫长的三天了。
夜里辗转反侧,总觉着怀里空空荡荡的,从暗格中翻出酒坛,唉~再喝就没了。
好在难熬的时间总是有个尽头的,终于到了四月十五这日,今日小满,的确是个好日子。
松鹤眠一大早就被揪了起来做造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挣扎地哀嚎:“我一男的,太过了,太过了。
”他以为只有女子成婚那天,需这般隆重的做造型呢。
“松公子,成婚乃是头等头的大事,自是怎样隆重都不为过的。
”翎雪手上动作着,旁边还有着另一个帮忙打下手的姑娘。
松鹤眠就这样被按到了座位上,“听风,也要这般吗?”丧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