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眠用手撑着坐了起来,“还要多谢听风的照顾。
”
“谢就不必了,我就是想知道,和我吃饭就这般的难受?你才同我吃完饭,第二天就病倒了。
”郁结于心,多思忧虑,加之如今的气候日夜温度较大,人就病得如此严重了。
松鹤眠不知道怎么说,这主要是自己的原因,由于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他比较喜欢一成不变,无波无澜的生活,只要生活中有一点,哪怕很细微的一点变化,都会引得他慌乱不安,这不是他强大与否、有办法解决与否的问题,是他心出了问题,他无法让自己的心不恐惧不害怕;
但又有一点,他非常非常害怕一潭死水的生活,若一直一直的一成不变,他便会觉得很空无,就好像他不是真正的活在这世上一样。
这心态无疑是极为矛盾的,想躺平又不能安于现状,无法安于现状,却也不想改变。
松鹤眠看一眼卧听风,唇角勾了起来,露出个清淡的笑,“怎会?和听风吃饭很愉快,我从来不屑于说假话。
”这是个恰好合适的人,满身的秘密、难以莫测的脾性足以他探究很久很久,与卧听风交朋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卧听风是个很能洞察人心的人,自然能分辨松鹤眠的话是真还是假,无疑他所说为真。
“喝水吗?”
松鹤眠用幽幽的小眼神看卧听风,他有理由怀疑,若刚才的回答令卧听风不满意,他大概率会喝不到这口水。
“鹤眠为何这般看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卧听风似是真的疑惑般说道。
松鹤眠摇头,“有劳了。
”
卧听风给松鹤眠端了杯温热的茶水,“好些了吗?”
松鹤眠点点头,“好了很多,”难道古代的中药真那么好?一想到这,他就回想起那碗古怪异常的药,“真的很谢谢听风。
”药难吃是真难吃,管用也是真管用,如果没有卧听风,这场病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但肯定要折腾一番。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句话从卧听风嘴中说出来,卧听风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好笑,过去虚伪说话也就罢了,现下还这般虚伪,无药可救了。
“对,我们是朋友。
”松鹤眠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过人家都这样好心好意的照顾他了,以后还是少在心里吐槽点人吧,全当积德了。
喝了两口茶水润润喉,摸摸肚子,有点饿了,早上那碗面没吃出啥滋味,午饭睡了过去,这个时间点饿,情有可原的吧?
卧听风瞧见了松鹤眠的小动作,“有热水,有干净的衣衫,净面换衣后下来用膳。
”顺手接过松鹤眠手中的茶杯放置一旁,抬步出了房门。
松鹤眠在门关上后,这才掀被下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