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在脑海中深深映刻下他们是兄弟这个事实,越深刻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清楚当下的荒唐。
他以为他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才察觉,原来他还未曾过了心里的那一关。
时烨尝到了咸咸苦苦的味道,待明悟过来那是什么,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很痛,且这份疼痛良久无法消散。
霎时觉得很没意思,心口由被针扎的那一处破开一个大洞,有“呼呼”刺骨寒凉的冷风灌入,冻透灵魂的冷,刺骨入髓的痛。
恍惚间很迷茫,他这是在做什么?他想要什么?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一切都早已没了意义,早在他处在濒死无人来救那时,他就该死去,干干净净又腐烂发臭。
身下的躯体依旧很温暖,充满勃勃生机,可是传递过来的是细细密密的疼,扎破肌肤,穿透血肉,将白骨碾碎。
阖了阖眼,抽身离开,“算了。
”
时烨一直以来用疯狂掩盖自毁,掩盖久了,连自我都欺骗过去,只是自欺欺人终究是自欺欺人,总会有清醒的那一刻。
时烨的手腕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用力抽动自己的手腕,想要挣脱宿宸的桎梏。
身体失重,跌入一个温暖的怀中,肌肤相处,滑腻腻的,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事。
“时烨,你发什么疯?”宿宸气死了,在他以为他能读懂弟弟情绪的时候,当下的弟弟却又告诉他,不,你根本无法懂我。
时烨压着人狠狠咬了一口,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手中突然多出一件东西,强硬地塞到宿宸嘴中,手一勾扣了起来。
压制住人,不容他反抗,鲜血与混乱,泪水混杂痛苦,煎熬折磨着两人。
在这种情境下已然模糊了时间的流逝,只知道本还有一点亮度的房间,彻底暗了下来。
时烨紧紧抱着宿宸,头埋在他心口处,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宿宸感觉自己的心房下了雨,很快阻塞在胸腔里,闷闷的,跳动变得迟缓,又酸又涩。
回抱住时烨,既然早已决定,就不应该迟疑后退,否则便会如现在,让本就没多好的局面雪上加霜。
时烨摸索着解开了宿宸嘴上的束缚,然后躺在宿宸怀中昏了过去,就当他逃避吧。
宿宸一手顺抚着时烨的背,一手把嘴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活动着酸疼的嘴,慢慢闭合上,心情很复杂,弟弟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种东西?扔到一旁,擦了擦从嘴中滑出的唾液。
其实比起嘴,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地方被塞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在心中叹了口气,只能说,不管是谁,都没从中察觉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