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中的话是真还是假,你比我了解,我帮你上药,然后好好休息。
”
时烨脱掉本就没扣两颗扣子的衬衫,肌肤白里透红,偏偏渗血的伤口毁坏了这幅美景。
宿宸摸摸时烨还有些泛潮的头发,弟弟脑子坏了就坏了吧,坏了脑子的弟弟仍然是弟弟。
动作放的轻柔,尽量不让时烨感到更多的疼痛。
时烨闻着浓郁刺鼻的药水味,眼睛空茫无神,他想起了与宿宸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他就像一个阴暗的窥伺者,像白纸上的一滴墨点,格格不入的突兀。
——
明明都是二婚,明明年纪都已不算年轻,但那场婚礼仍然盛大而梦幻,白色的百合与红玫瑰交相辉映,每一处布置都充满了浪漫的元素。
他是这场婚礼的唯一败笔,他没有得到允许参加这场婚礼,可他不知抱着何种心理磕磕绊绊找了过来,运气好吧,路上没碰到任何人为的阻碍,不过是摔了几跤,让自己变得灰头土脸。
躲在偏僻阴暗的角落,像只阴沟老鼠似的窥伺着这场人间的婚礼进行,他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只是很空,很茫然,妈妈从来都不是他的妈妈,妈妈从来都不喜欢他,那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妈妈对着那个大哥哥笑得好温柔,妈妈让那个大哥哥叫妈妈为妈妈,大哥哥拒绝了,大哥哥叫妈妈为阿姨,妈妈仍然笑得很开心,叔叔也笑得很开心。
一个小瓷碗扔了过来,摔到他脚边,“这是哪来的小乞丐?”
“小乞丐要吃馒头吗?”几个馒头砸到了身上。
“小乞丐,没饭吃,小乞丐,脏兮兮,小乞丐,没人要。
”
几个小孩围到这个偏僻的角落,发出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时烨扑到一个小孩身上,按着人就打了起来,毫无章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