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手有小幅度的抽动,但没做任何挽留,唇角漾出轻松释然的笑,他的头脑传递出来的是精神愉悦,可是心脏疼的好像快碎了,舒服又痛苦,矛盾交杂。
江望舒的手抚上翟月翘起的唇,“小朋友,不想笑可以不笑。
”再次拉近距离,一只手.插.进.翟月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由唇角划至脸颊。
在翟月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江望舒在翟月的唇上落下一吻,很轻柔,轻柔的似错觉,它若一阵清风拂过,若一根羽毛触过,若一只蝴蝶轻点而过。
“好轻。
”翟月脑抽地说出两字。
江望舒轻笑出声,再次亲了上去,亲的扎扎实实,在退开之际还咬了咬翟月的下嘴唇,“还亲吗?”
翟月,“……”前鼻音和后鼻音他还是分得清的。
“小朋友,我不愿意做的事,没人能逼我做,”额头抵着翟月的额头,“而我想做的事,就不会觉得累或不值得。
”
亲亲翟月的侧颊,“小朋友,别总是自我贬低,自我作贱,这是件很蠢的事,更是件我不喜欢的事,特别是发生在你身上。
”
“你知道吗?一个人的自尊被踩到泥里久了,它就再也拾不起来了。
”翟月没有挣扎,没有退缩,只是用一双蕴满无数悲伤苦痛的眼神注视江望舒。
江望舒缓缓叹了口气,亲亲翟月的唇角,用着轻松欢快地语气说:“小朋友,别这么悲观嘛!只要你想,就能捡起来,放水里洗洗涮涮,他就又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了。
”
翟月眼睑开合,两滴泪滑落,“你想要我,你不会抛弃我,对吗?”
拇指擦拭过滑落的泪,“对,永远都不会抛弃小月弟弟。
”另一滴泪被舌舔去,泪是咸的,品来却既苦又涩。
翟月闭上双眼,神情中竟有着丝虔诚,他吻上了江望舒的唇,轻轻地贴了贴,“我想当你的小朋友,当你的小月弟弟,更想当你养的花,我想跟你回家。
”
他说不出喜欢或爱,只是这是仅有的一束照进他所在漆黑深渊的光,他想碰又不敢碰,他怕被灼伤,怕他照亮自己丑陋的模样,只好闭着眼睛装作它不存在,
在他试图靠近时,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在逃无可逃时,又一次又一次的反复确认,这的确是一束真实的光,是一束带给他光明且不会伤害他的光。
“你是我的小朋友,是我的小月弟弟,是我精心呵护的花,是我喜欢爱的人,是我想带回家的家人。
”
安抚地顺着翟月的发,“小朋友,你别怕,从今往后,你有了新的家,有了归处。
”
翟月的眼睛亮晶晶的,是闪烁的泪光,埋到江望舒的怀中,他又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