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问:“舫舫,打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別舫看着处在他对立面的同学老师家长,思索了下,眼睛亮了,“是要叫家长是吧?”遮住话筒,问话的声音非常轻快。
“方便来的话……”小雪老师很迟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不像是因为打架而被叫家长的学生该有的模样,反而像是获了大奖非常荣誉,兴奋想向家长炫耀的模样?
“疏哥,你是不是回来了?”別舫是非常敏锐的,他听到了嘈杂的背景声,还模模糊糊听到了车站播报的声音。
“舫舫真聪明,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当初这个时间点也是让他顾及的一个地方。
“什么日子?”別舫很疑惑,语气又转,“你回来正好,刚收拾了几个傻逼,老师让家长过来。
”
疏野停下了想说日期的嘴,声音飘忽地询问:“你说什么?这边太吵,我听的不是很清楚。
”
“我说老师让请家长,你回来的刚好,顺道来一下学校,等会还能一起去吃饭。
”別舫盘算的非常好,疏哥在这个点回来,肯定没吃饭,他也因为那几个傻逼没吃饭,刚好可以一起出去吃,他可有好几天没和疏哥一起吃饭了,“吃完饭我翘掉下午的课,你陪我睡午觉,舫舫好困哦~”黏黏糊糊的,根本没眼看。
不管是老师同学还是家长都徐徐看了过来,这还是刚才那个嚣张到没边,谁去说话都得被怼两句的人?怕不是人格分裂,有双重人格吧?
“舫舫,有没有伤到?我马上就来。
”疏野把自己的行李箱交给小琴,摆了个手跑出车站,打车报了学校的地名。
別舫的停顿已经告诉疏野答案了,“舫舫,乖,疏哥很快就到。
”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麻烦快点。
”
別舫低垂着头,“疏哥,我没事,伤的不重,你别急。
”声音尽量保持平稳。
这是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渴求却无人肯施舍给的爱,是他费尽心思想求一点都求不到的关怀,他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坚强,原来只要有人关心,人就会变得脆弱又感性。
坐在车上的疏野很心焦,声音放的要多柔有多柔,“舫舫,别怕,别难过,痛痛飞飞。
”
別舫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极力保持着平缓的欢快,“疏哥,你是在把我当小娃娃哄吗?”
“舫舫,是一个还需要人呵护的小孩子,可以脆弱,可以撒娇,可以行使任何小孩都行使的权力。
”疏野关注着车外的环境,还好这个时间点不堵,车站离学校也不算特别远,过了三个红绿灯,就快接近学校了。
別舫久久不语,听着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人处在空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