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接过,感激道:“然哥,谢谢你。
”
第二天,生物钟提醒他醒来。
因为昨晚是和衣入眠,身体没有得到充足的放松,姜然感觉这一觉睡得很累。
简单洗漱,他揉着肩膀开门,撞上提着两个保温盒的阮鹤。
阮鹤也是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递给他一个保温盒,“然哥,这个给你。
”
姜然接过,饭香味从缝隙里钻出。
“辛澜醒了?”他问。
“嗯,你要进去吗?”阮鹤望了眼辛澜的病房,又把另一个保温盒递给他,“把这个带给他吧。
”
姜然回手关上门接过,“你不进去?”
阮鹤头垂得很低,“我怕他不想看见我。
”
姜然没有再说什么,提着两个保温盒进去。
病床上的辛澜见是他,立马就要从床上下来,姜然喝止:
“躺着别动。
”
辛澜瘪瘪嘴,姜然拿他没办法,“你要实在想动,把小桌板支起来。
”
刚才还哭丧的脸,立马眉欢眼笑。
若论变脸速度,辛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姜然走过去,将保温盒放在小桌板上打开。
食物的热气猛地窜上来,模糊视线。
他将一层一层的保温盒摆在桌上。
除了小米粥以外,还有包子,各色的馒头,鸡蛋,豆浆,和两道小菜。
没有一样是油炸的食物。
阮鹤还挺有心,知道孕期尽量不吃油炸食品的常识。
辛澜抱住他的手臂,头靠在肩膀撒娇,“二表哥,你真好!”
这种事,姜然不敢邀功,“可不是我啊。
”说完看了眼门外。
辛澜松开手,眸光微动,“是他啊。
”
姜然递给他一个勺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摔倒?”
辛澜接过,舀了一口粥,送进嘴里,“就是一些长舌omega嚼舌根呗,在背后蛐蛐我被逮个正着,找他们理论,被推了一下,差点摔下台阶。
”
姜然能想象出当时的危险,可经过辛澜云淡风轻的描述,就好像是一件疼别寻常的事。
他不免责怪,“这么严重你还笑得出来?有没有哪里受伤?宝宝有没有想吓到?”
辛澜拿起鸡蛋在桌子上敲开裂缝,慢条斯理剥掉上面的皮。
“二表哥,你看我生龙活虎的,像有事的样子吗?只是我爸他不放心,让我在医院观察两天。
”
辛澜活泼的表情瞬间凝固,逐渐失焦,似是在自言自语,
“他接住的我。
”
这个“他”不言而喻。
姜然抬手在辛澜的后脑拍了一下,“再不吃就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