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也拦住了他。
许致庭愤怒地瞪视着许培桢,“许培桢!你做人可不能这样儿!”
“大伯,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许培桢情绪稳定。
许致庭怒道:“我冷静不下来!”
“许培桢我告诉你!那是我的房子!你凭什么卖掉我的房子?”
“你把我房子卖了以后我要住哪?”
“还有你卖房子的钱呢?那是我的钱!是我养老的钱!”许致庭失控地大叫了起来。
许培桢笑了,“大伯,如果您认为您才是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的房主,那您拿出证据来啊!”
“可不能说您在那儿住了多少年,房子就是您的。
房子是谁的,咱们得讲证据、依法办事儿,对吧?”
“至于您以后住在哪儿,这不是我需要关心的问题。
您活了七十多岁,难道您从来也没有工作过吗?您没挣过一分钱吗?您没有存款吗?倘若您有存款,哪怕存款不多,也可以像我六婶那样儿,上通州买一套房……”
“向阳街十八号四合院是曾氏太太留给我爷爷的,我爷爷传给了我父亲,我父亲留下来给我的。
那就是我的财产,我想卖就卖。
卖到手的钱,也与您无关。
”
“至于您的养老么?怎么,您年轻的时候没有筹划过吗?”
许致庭委屈地大哭,“我以为我有一套那么大的四合院,我不用愁了……”
“可您六十年前就已经知道,那四合院不是您的了。
”许培桢彬彬有礼地拆穿了许致庭的真面目。
许致庭张了张嘴,看向王秀凤,拼命朝着王秀凤使眼神。
意思是让王秀凤出面当恶人。
王秀凤不理他。
许致庭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开了口,“许培桢我告诉你!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了了……你必须给我一点儿补偿!我年纪这么大了,你总不能让我身无分文,连过冬的衣裳也没有一件吧?”
许培桢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年纪大了身无分文、您没有一件过冬的衣裳,可这不是我造成的,而且您也不是我的直系亲属,我没有赡养您的义务。
”
许培耀兄弟的面子上根本抹不开,生气地对许致庭说道:
“爸,您何必跟培桢说这个?他又不是您儿子!您的养老问题自有我们兄弟来承担……”
“就是啊!您吃喝玩乐了一辈子,虽然一分钱没挣过,但这也没办法呀谁让我们摊上您这样的父亲呢?”
“爸,说实话我不是很理解您的想法,从您十几岁起就知道您一无所有,可您还不工作不挣钱,就一门心思地想霸占大房的财产?”
“老三,你得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要不是爸好吃懒做还不工作不挣钱天天在家里摆大少爷的谱,我们几兄弟不至于被逼到现在这个位置上啊!你看看,我们仨都进了机关单位,级别还不低……倘若当爹的太能干,也造就不了如今的你我!”
“大哥你说的对!”
另一头,许家女眷们也在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