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但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
刘蔚伟突然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关月旖,抱歉。
我……我有话想跟陈科长私下说说。
”
关月旖善解人意地站起身,转头问陈科长,“那我是先回去,还是就在外头等一等?”
陈科长想了想,让关月旖先回去。
于是关月旖和陆瑶、张建新一块儿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以后,张建新才告诉关月旖和陆瑶,“刘蔚伟很缺钱。
”
——刘蔚伟以前家境不错。
但在一年前,他父亲在务工的时候摔断了腿,家里就变得格外困难了。
刘蔚伟的母亲数次跪下来求他,不要读书了,去外面打工挣钱给他父亲做手术,再扛起供养弟弟妹妹读书、养活一家人的重任。
但刘蔚伟的父亲威胁他,说如果刘蔚伟不参加高考、不去上大学,那他就去死。
刘蔚伟是哭着跑进高考考场的。
后来出了分、录取通知书邮寄到家后,他爸托昔日的工友来了一趟广州,把刘蔚伟四年的学费预交了。
然后他爸自尽了。
他妈妈气得和刘蔚伟断绝了关系,扔下弟弟妹妹们不管,一个人走了。
现在他的弟弟妹妹,一个被寄养在叔叔家,一个被寄养在舅舅家,还有一个被他爸爸的工友收养了。
关月旖和陆瑶听了,都觉得很震惊。
张建新继续说道:“他爸只给他交了学费,没给生活费,所以他很需要钱。
你们不知道,他……是一路讨着饭,从老家走来的,走走停停的,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
“他自己说的,来学校之前,先找了个工地去洗澡,买了几个馒头吃,又花了一块五理发,然后就把他走这了一路捡破烂挣的钱给花光了。
”
“他第一个月的伙食费……是真打算喝凉水扛过去。
”
“后来被他室友发现了,大家就……像你俩帮助我一样,他才活下来的。
”
“他很需要贫困学子助学金,也很需要优等生奖学金。
”张建新说道。
陆瑶难受得不行,“张建新,你们都是男生,比较好说话。
你帮我问问他,如果他不介意,我可以……”
“介意。
”
张建新打断了陆瑶的话,很认真说道,“陆瑶姐,不只是他介意……其实我也很介意。
”
陆瑶吃了一惊,“我、我们没有恶意的。
”
“我知道那都是你们的善意,”张建的眼圈泛红,“但这种感觉很羞耻。
”
“只能说,幸好我知道你们是真心把我当成好朋友看……”
“可是——”
张建新难受得连声音都有些哽咽,“说实话我无时无刻都想摆脱你们的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