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打了回去。
张稷双腿不能移动,被他正正打在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我还道前辈有些后着,原来路也走不动了,”那黑衣人终于前进些许,手里扣住一枚铁镖,要结果了张稷性命。
张稷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反应也没有,张芝却急得目眦欲裂。
张稷方才与他商议好,这杀手若是中计,张稷佯装逃走,将他往洞里一步步引。
若他全神贯注在张稷身上,看不见洞壁又情形,张芝便能趁机一跃而下,刺他要害。
不想他十分谨慎,并不深入山洞。
眼见得刺客手里暗器就要打出,张芝再顾不得许多,跳下石壁,挡在祖父面前,怒道:”贼人,冲我来就是!”
这人扮作张留小厮时见过张芝武功,知道他学的连皮毛也算不上。
此时被他近身,也不着恼,单手屈成虎爪向他抓来。
张芝不会躲开,眼睁睁看他手指伸近。
”走艮,第三式,”张稷的声音冷冷地在背后响起。
张芝学艺不精,光记得住刀法,步法离融会贯通还远着呢。
刀法的第三式便是“魂销欲死”,是他学过的,步法却不知道腿往哪儿跨。
眼见就要被那黑衣人一把抓住,张芝就地一滚,竟侥幸躲开了。
那人一抓不中,反叫他从胁下滚到身后,正待转身时,张稷抬手又掷三枚果核,叫道:“砍!”
张芝不及思考,连忙举起长刀,正是“魂销欲死”的最后一着。
这一刻,七年来清晨的每一次挥刀构成了无穷的了悟,速度、准头和力量从这了悟之中汇入他现在的身体。
张芝突然福至心灵,握紧刀柄,用尽浑身力气劈下。
那人顿时被锋锐无匹的刀锋划开,从后脑到尾椎,分毫歪斜也没有,断断活不成了。
张芝被鲜血淋了一头一脸,后怕得手脚冰凉,拖着长刀走回山洞里。
张稷靠在石壁上,招呼他过来。
张芝觉得祖父浑身又变得滚热,就像一个炭炉一样烫,眼神也混沌不明。
张芝邀功道:“外面的贼人死了。
”
张稷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芝怕他睡着,绞尽脑汁地与他说话,道:“杨先生要是回来,该不会被他们抓去吧?”
张稷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了一声。
张芝怕他睡着,绞尽脑汁地与他说话,道:“杨先生要是回来,该不会被他们抓去吧?”
他祖父就像听到笑话,胸膛重重地起伏几下,道:“我只在想,我这三忘刀法,刀谱烧成灰了,你记不住,立刻就要失传了。
”
张芝听不得这话,急道:”怎么会呢!日后祖父慢慢教我,总能记住的。
”
”你是没什么悟性,”张稷说,“可惜你爹生来经脉俱废,否则照他这样,三忘早已练成了。
”
“三忘是什么?”张芝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