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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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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心道:“张老爷压根不醒,哪里能乱跑乱动了。

    ”又问:“过得两天,要是解药还没配成,该如何是好?” 那大夫不答,东风明白他的意思,长叹一声。

     大夫想了一会,从医箱中拿出针刀,说道:“我给校尉略施几针,护住心脉,毒药能发作得慢些。

    ” 东风默然掀开薄被,将张鬼方上身袒露出来。

    那大夫取来一套金针,每根三寸多长,沿着任脉一路扎下。

    每扎一穴,金针几乎连根没入。

     东风看得十足牙酸,忍不住问:“扎这样深,会不会疼?” 大夫道:“腹深如井,扎深一点无妨。

    ” 东风仍不放心,重新问了一遍:“疼不疼?” 大夫奇道:“他已昏过去了,再疼也没知觉的。

    再说张校尉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怎么会怕几根针?” 和外人是讲不通的。

    东风一手搭在张鬼方肩上,全神贯注,看那长针一针针刺入穴道。

     张鬼方一声不出,眼皮耷着,颤都不颤一下。

    东风想道:“扎这么深,他也不醒。

    ”心痛如绞。

     扎了半个时辰,大夫把金针全数收起,下车走了。

    东风这才想起来,自己肩头有一道刺伤,该叫大夫顺便看看。

     不过这等外伤算不上棘手,他也懒得再叫大夫回来,干脆坐在张鬼方身旁,打坐调息。

     真气运转一个周天,他睁开眼睛,给张鬼方掖好薄被。

    再转一个周天,他把张鬼方冷冰冰的手拉过来,搭在自己腿上。

    也不知道是取暖,还是求自己安心。

     东风满心杂念,打坐打到中午,居然睡过去,做了一连串光怪陆离的梦。

    有时候梦见一匹健马倒在脚边,出气多进气少,身上伤口汩汩冒黑血。

    有时却又梦见张鬼方醒了,逞强道,扎针一点感觉也没有,还问他肩膀伤口是否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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