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终说:“不是我的脸,是你的脸。
”
东风一摸,这才想起来脸上有一道伤。
何有终说道:“要是破相了,你姘头不生气么?”
东风好笑道:“有什么好气的,以前再丑,他也没说什么。
”
何有终大呼小叫道:“你承认了!真是你姘头!”
东风不响,何有终觉得无趣,问:“你还有丑的时候?”
东风说:“以前戴着面具。
”何有终又问:“有多丑,有我丑么?你姘头怎么想?”
东风笑道:“我姘头无所谓,我姘头高兴得很。
”何有终若有所思。
他撑着去翻金疮药,何有终又说:“不要用那个,用这个。
”摸出一个药罐子。
东风接开打开,立刻闻见一股栀子甜香。
他有点吃惊,说:“这不是你娘配的药么,怎么舍得给我用?”
何有终煞有介事道:“我娘出发以前说了,要是你受伤,马上就要死掉,就不给你用。
”
东风了然道:“要是我还能救得活,就卖我一个人情。
”何有终点点头,东风便收下药膏,把脸洗干净,细细涂在面颊上。
这次偷袭大捷,史思明死伤惨重。
不单不敢再派援兵,还把常山城下的骑兵也召回去,躲在九门。
常山城暂告安全。
接下来一月,东风脸上伤疤收口、结痂,很快伤疤掉了。
沾了神药的光,底下皮肤光滑如初,丝毫看不出来痕迹。
史思明攻城不得,出了一记阴招,把常山城粮道截断了。
城里尚有存粮,人吃饭不用愁,马儿却无草可吃。
李光弼只得派他们护送粮草。
运镖押镖本是武林人士的谋生本领,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从未出过一点差错。
他们讲话、写信都用帮派黑话。
叛军就算偷听到了,也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偶尔探到粮车方位,派人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