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卿苦笑道:“子车兄弟,你武功怎样?”子车谒说:“一般般罢,许多年不练了。
”
颜真卿心道:“子车谒不能走动,对上段子光恐怕会死。
若我能挡得了一二回合,等施怀上来,反而我们两人都能活。
”
想到此地,他丢了手中半截腰带,把佩剑抽出来,有样学样地拿在手里。
趁段子光翻进栏杆,还没跳进走廊,他便照准段子光脑袋,一剑劈落。
颜真卿一介文官,素来只会提笔写字,于武一窍不通,准头更加不行。
段子光躲都不躲,小刀“叮”的一声,从边上砍中剑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颜真卿长剑削断了。
颜真卿自觉脚步沉重,决计逃不掉,拿着断剑还想再挡一下。
剑还没举起来,刀锋却已近在眉睫。
颜真卿心想:“我当场死了,段子光也就逃不掉。
好过我做人质,放他跑走。
”干脆伸长脖子,往刀上迎去。
电光石火之间,他耳畔“嗤”一声轻响。
余光见到一道白影,从他鬓边擦过,正中段子光胸口。
段子光呕出一大口鲜血,停住不动了,刀也未落下来。
颜真卿虚惊一场,拍着胸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子车谒笑道:“不晓得,可能他发急病了。
”
“嗒”的一声轻响,暗器落到地上。
颜真卿捡来一看,原来是一粒白子。
一点夕阳余晖,穿过西边挂的彩绸,五颜六色照进屋里。
风一吹,彩绸飘摇,彩光就像一片虚幻烟波,淹过棋子头顶,在棋盘上忽明忽晦。
子车谒捞起一把棋子,丢回棋罐,又笑道:“我有一柄剑,叫做‘无无明’。
不过起这名字只是闹着玩,其实我对经文一窍不通,当时也不信甚么因果、业报。
”
颜真卿不响,子车谒垂下眼帘,说:“近些年却愈来愈信了。
”
颜真卿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