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鬼方白高兴一场,恼火道:“你!”东风心里一热,伸出手,拨开他鬓边长发,在耳垂上揉了一揉。
那一团小肉飞快变红,捏在手里发热。
好几年不戴坠子,中央穿的小孔快要长合了,留下一点淡色的痕迹。
东风说:“老爷喜不喜欢玛瑙?碧玉?屈没蓝?”
张鬼方恨恨道:“老爷喜欢太湖石。
”东风哈哈大笑。
鼓声里面讲话,有种旁若无人的亲昵。
东风胆子渐大,附到他耳边,又说:“这鼓不如少林的‘狮吼功’响。
”张鬼方登时想起爬树学猫叫的奇耻大辱,面色通红,抓着东风猛晃。
东风一手扶着他肩膀,咯咯地笑成一团。
敲了好一阵,附近众人都静下来。
颜真卿朝四周一揖,朗声道:“在座都是‘仁义团’的大勇大义之人,我颜某人在此有礼了!”
亭子周围一圈人听得见,轰然喝彩,离得远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在交头接耳。
那首领两手拢在嘴边,吼道:“太守夸咱们!”
这一句话勉强听清,再往下讲得几句,后面的人再也听不懂。
那首领嗓子已经吼破,哑着声音道:“颜大人少等,我找几个人传讯,一听一喊。
”
颜真卿皱眉道:“现在才找,怎么挤得过去?”
那首领道:“仁义团到底都是百姓,能赶过来已很不容易。
叫他们当场列出队,就太难了。
”颜真卿道:“那如何是好?”
东风笑道:“不要紧,我来试一试。
”喝一口酒,润了润嗓子,气沉丹田,把颜真卿所言复述一遍。
大家只觉耳边一清,讲的一字一句都听得明白了。
实在离得远的,往前问问,也知道在说何事。
颜真卿抚掌道:“这个厉害呀!”
他说一句,东风就道“颜太守说,如何如何”。
恍然有种念经史子集,每一句“某子曰”的感觉。
传了一刻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