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东风笑道:“太守大人,别装睡了。
再装下去脖子要歪了。
”
颜真卿装不下去,睁开两眼。
看见子车谒坐在房里,惨然道:“你们有几分本事,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但杀我以后,你们也休想出得了平原郡。
”
子车谒微笑道:“怎么就出不去了?别看在下是个瘸子,要出平原城门,也不过随手的事。
”
颜真卿面色更沉了一分,突然将身子一歪,脑袋往地上撞去。
东风忙拉住椅子。
背后子车谒又笑道:“颜太守可不要寻短见呀。
”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东风瞪他一眼,反唇讥道:“别再胡说了,你不是最爱讲么,君子讷言。
”子车谒摸摸小狗,装作没听见。
他伤腿又被弄断,心里气极,一时半会绝不可能跟太守和好。
东风心里无奈至极,只能将他放着不管,拔剑削断了绑太守的绳索。
颜真卿困在椅上太久,浑身麻透,动都动不了。
东风收回长剑,拜道:“今天情急之下,得罪颜大人。
”
子车谒说:“师弟,干嘛拜他,站起来。
”颜真卿面色铁青。
东风心里叹了数不尽的气,又说:“给颜大人赔罪了。
”
颜真卿终于开口:“什么意思?”
东风起身掸掸衣服,道:“我们是长安人氏,听说安禄山在起兵,愿效犬马之劳,所以才赶来河北。
”
颜真卿不信,东风从行囊中翻出每人路证,途经各州的画押、时间,一应俱全,路证上样貌形容,也都对得上号。
东风笑道:“我们也算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
太守若不信我一面之词,在平原找个信得过的门派,一问便知。
”
颜真卿面色稍霁,问道:“为什么绑我?”
说及此事,东风倒有些不好意思,把他们如何担忧守军叛变、如何到处打听,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