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了。
”
这话像什么样子?说得倒像是东风有求于他们了。
东风顾念施怀的面子,暂不发作,只说:“施怀也不愿意,这事还是算了吧。
”
子车谒半是好笑,半是责怪,道:“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到了河北,照样是要碰面。
要是施怀说话难听,我替他赔不是了。
”
东风冷道:“是施怀的错么?半夜跑来阴阳怪气,拿情报要挟我们,还怪到施怀头上。
替你自己赔不是,我或许考虑一下。
”
子车谒二指捻着袖口,搓来搓去,把布料都要搓坏了。
东风当做没看见,说道:“张老爷,送客吧。
”
张鬼方早就想赶他两个走,立时听令,走去拽子车谒的胳膊。
子车谒长长叹了一口气,侧身躲开,蘸着剩的茶水,在桌上画了个长长弯弯的形状。
张鬼方凑过来看,说:“我认得,这是喝酒用的牛角。
你想喝酒?”
子车谒“哈哈”一笑,说:“张老爷,不是的。
”在那弯钩之中横七竖八画了许多线,把牛角分得碎碎的。
东风怒道:“谁许你叫张老爷?”
张鬼方作势要打,子车谒摆摆手,说:“这个名字多稀罕么?好罢,我不叫了。
这是河北的地图,每一小块都是一郡。
”
他手指一点,点在牛角靠下的一半,说道:“昨天为止,安禄山已经打到这里了。
要是你们去河北,恐怕一不小心,就要闯进敌营。
”
这么一说,张鬼方果真上当,被他牵着鼻子走,问道:“应该去哪里?”东风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张鬼方!”
张鬼方退开一步,坐回东风身旁。
东风冷笑道:“终南剑派人人景仰的大师哥,难不成是个人话都听不懂的草包?我说你自己赔不是,我才肯考虑考虑。
和哪个郡、哪个太守,有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