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有终约定当日,文泉满心惶急,说不得哭了一整天。
但是两地相隔二千里,再怎么担忧,也没办法立马听见音讯。
东风被他吵得头疼,劝道:“不要再哭了,事已至此,哭也没有用处。
”
文泉怒道:“要是峨眉出了事,你就是最大的罪人。
”
东风也生气了,心里刺道:“要是峨眉出事,门派就剩下最后一个瞎眼弟子。
为什么瞎眼?自己哭瞎的。
”
但他心知劝不动文泉,也不好意思再招他伤心,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自己出门躲了一日。
又过得十天,峨眉有人传讯说,何有终的确现身了,但众弟子齐心协力,严守阵法,将他击退。
除了五六个弟子受轻伤,余下众人安然无恙,秘籍也没被盗走。
同时东风的线人也赶回来说,何有终的的确确已经折返,还有一天就要到京兆府了。
文泉高兴得伏在床上,又哭一场,东风在边上说风凉话,道:“好消息也哭,坏消息也哭,真不知怎么哄你。
”
张鬼方可怜文泉,打圆场道:“不晓得峨眉弟子更会哭,还是终南弟子更会哭。
”
东风正要发作,张鬼方又抢着说:“我讲的是施怀。
”
哭得够了,文泉一骨碌爬起来,仆在东风跟前,磕了三个响头说:“从今往后,东风盟主但有什么吩咐,我文泉誓死遵从。
胆敢违背半个字,立刻天打雷劈。
”
东风吓得拉他起来,说:“我又不是要做盟主。
”文泉含泪道:“那你做甚么?做帮主,做总舵主,我第一个入帮入会。
”
虽说何有终未抵长安,但东风不敢托大,还是叫上宫鸴与丁白鹇,仍旧走金光门集市那一条路,去小巷找陈否。
他们提前踩过盘子,陈否住的这一间屋子,直进直出,在巷子后面有一道小门,通往集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