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左一死,众人好像恍然想起来,何有终并不是恩人,而是专断蛮横,杀了自家师长亲朋的大仇人。
七嘴八舌叫道:“何有终,你好不讲理!”
何有终嬉笑道:“他自己要死,关我什么事情,怎么是我不讲理了?”然而根本压不住众怒。
陈否靠在椅背上,冷冷打量众人,不晓得心里又有什么算计。
屋外忽然一阵喧闹,窗纸透进来点点火光。
有个家丁解释说:“佛爷们,我们老爷交代过,每派只请两个人,别人都得在外边等着,不能进的。
”
昙秀声音叫道:“你家老爷只怕已经死透了!快让我们进去。
”紧跟着一阵推搡声音,大门被人撞开。
昙秀率领一众棍僧,后面跟着数百、上千的各派弟子,浩浩荡荡,闯入厅里。
满眼红血,满嘴腥味,新闯进来的众人不由得一愣。
亦有好几人失声叫道:“掌门!”“阁主!”看见道澄嘴角有血,昙秀也颤声道:“师父怎么了!”
昙丰道:“师父没事。
”指着何有终道:“快把他捉起来。
”东风低声说道:“来了!”挺剑封住何有终后路。
何有终低头问:“娘,我们走吧?”陈否不答,看着乱哄哄的厅堂。
各派掌门本来相互忌惮,不敢动手,如今弟子到了身边,施展独门阵法,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亦有效忠陈否的暗线,混在人堆里,和他们打作一团,但是终究落在下风。
作摆设的大花瓶、大摆件,全被拿来泄愤,砸成一片一片。
少林十三棍僧围拢过来,成包抄之势。
何有终又问:“娘,我们怎么办?”
眼看大势已去,陈否才叹道:”先走吧。
”
何有终俯下身,把她负在背上,就要往后门跑。
昙秀喝道:“两个贼人休走!”棍子一晃,挡在何有终身前。
何有终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