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得偏些,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
封笑寒忽然旋身一让,与此同时,子车谒又微微地一抬手腕,一根牛毛飞针刺向张鬼方胸前“璇玑”穴。
大家都觉张鬼方陷入绝境、没有生机了,张鬼方却将足尖一点,向后跳上桌面,踢起一只空碗。
遭殃的一桌大声惊呼,又听“叮”的一声脆响,银针落进碗里,
封笑寒简直怒不可遏,顾不得装大度了,沉下脸道:“你跳到别人桌上,已经是犯规了。
”
东风心说:“外面放一个子车谒,难道就不是犯规了?”又怕张鬼方不会讲话,引别人嘲笑,隐隐地有些着急。
结果张鬼方说:“什么时候讲过,桌子就是界限了?”
他们比武之初,只是推开厅中的桌子,的确没有画过擂台边界。
封笑寒一时哑然,面孔憋得发红,最后也只骂道:“你这个不讲理的东西。
”
张鬼方仍站在桌上,单手叉腰,道:“是你们几个考虑不周,怎能怪在我头上。
既然没画界线,我爱跳哪里跳哪里,谈何犯规。
”
封笑寒道:“你一个吐蕃人,我们选中原的武林盟主,你来凑什么热闹?”张鬼方更加得意似的,一昂首说:“我祖父祖母是中原人,我师父是‘拂柳山庄’老庄主,是中原人,我学的‘三忘刀法’亦是中原武功。
你们要推选,我怎么也当得半个盟主罢。
”
封笑寒冷道:“你祖父祖母是中原人,那你爹呢?你不会没有爹教吧?”说罢阴森森地笑了两声,张鬼方抿嘴不响,也阴沉沉笑了笑。
满厅目光,都被他两人吸引去了,只有东风留神看着子车谒,瞧见子车谒右手轻轻一翻,抬起手腕。
一道幽静银光,流星一样射向张鬼方的灰眼睛。
烛火映照下,针尖偶尔泛红,偶尔泛紫,掠到暗处,什么颜色也没有,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