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送的贡品,送去皇宫的。
那个人我也听说过,叫做安禄山,是个三百多斤大胖子,肚子垂到腰底下,多稀罕。
”
张鬼方道:“不稀罕,我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昙丰昙秀师兄弟两人,自幼在少林习武,还是第一次领教寺外江湖,被逗得直笑。
就这样聊了半夜,仍旧不见东风的消息。
酒楼小厮上来催了两次,讲得委婉,但举止之间颇不耐烦,大意说他们只点便宜素菜,占着雅间一整夜,实在不像话。
丁白鹇将小厮打发走,叹气道:“我们东风西雨兄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
张鬼方一早就在担心此事,默不作响。
宫鸴说:“以他的武功,除非是被何有终抓去了,否则能遇上多大麻烦,饭都不吃了?”丁白鹇道:“那么是什么别的原因,叫他干脆不来?”
宫鸴想了半天,说:“是在梳妆打扮?”
丁白鹇大笑一声,说:“他要梳什么妆?”
话音未落,宫鸴霍然站起来,往窗边走了一步。
昙丰忙问:“怎么回事?”
宫鸴说:“我听见窗外有人。
”然而除他以外,别人都没觉出名堂来。
宫鸴比个噤声手势,众人默默地听了一会,仍旧没听见动静。
都问宫鸴:“是不是你听错了?”宫鸴自己也稀奇地摇摇头,却说:“我不大可能听错吧。
”叫大家都往后退,自己站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朝窗口看。
只见一只素手从底下伸来,搭上窗沿。
宫鸴叫道:“果真有人!”反手拔出铁笔,朝窗外那人手腕扎去。
那只手筋骨一劲,在窗边一按,众人眼前陡然一亮。
只见东风飞身跃起,袖若雪飞,一柄莹莹长剑点向宫鸴肩头,笑道:“我才来一会儿,你又是编排我,又要打我,像不像话?”
宫鸴铁笔倒转,画一个扇形,打向东风手指。
东风道:“我都不生气,宫兄怎么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