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大吃一场,又回客栈大睡一觉。
再醒过来,天际一线清冷颜色,居然已经过了一夜,天亮了。
东风伸出一只手,只觉恍若隔世。
而张鬼方还没醒,面孔埋在他颈窝里,热得满面晕红。
东风从他眉头看下来。
眉心微蹙,想:“心里在烦什么?”把中心皱纹一指头一指头揩平。
看到高挺的鼻梁、含情脉脉的嘴唇,心旌忍不住摇荡,贴上去一吻。
亲到脖子,张鬼方终于醒了。
喉结一动,还没开口说话,东风先发制人道:“不许睁眼睛。
”张鬼方果然不睁眼。
东风道:“真听话。
”又在他乖顺的眼睛上亲一口。
张鬼方骨子里有一种野蛮,有时候即便行为乖巧,或者审时度势地乖巧,心里多少不服。
此时听东风夸他,他当即翻脸说:“谁听话了?”双手箍着东风肩膀,反过来亲东风。
东风一边推他,一边咯咯直笑。
张鬼方停下来问:“笑什么?”东风道:“说了你就要发疯,我才不说。
”张鬼方道:“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发疯了。
”东风笑得喘不过气来,说:“我在想,刚生出来的小狗,看不见东西,就是用嘴巴,用舌头,一个劲探路。
”
张鬼方果然怒极,把东风摁着,亲得面颊湿漉漉的。
东风一面尖叫,一面扭来扭去地躲,张鬼方恶声道:“小声点,不然我师父吵醒了。
”
东风说:“哦。
”果真不挣扎了。
张鬼方动作也变得轻缓。
静静缠绵好一会儿,东风突然反应过来,叫道:“你师父在少林呢!哪里吵得到他!”张鬼方也不觉一愣。
他们在肖家村虽已私定终身,但害怕柳銎听出什么端倪,就算是洞房花烛夜,也只敢在屋檐底下干坐着;其他时候更不必说,顶多偷偷摸摸拉手,夜里回到房间,静悄悄亲一亲,再没有别的逾矩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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