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那两片唇瓣湿淋淋、凉冰冰,凉到灵台上面,躁火没那么灼人了。
他不急着亲得深,只伸出舌尖,在那颗唇珠上若即若离一触,一触即分。
分开以后说:“我这样动了。
”
东风说:“和动脚趾没差别。
”张鬼方说:“要是发现我醒着,你还肯往下亲么?”
东风说道:“有什么好怕的。
”张鬼方又道:“那你讲,要是不怕我醒,为什么醒的时候不亲,偏要挑睡着的时候亲?”
饶是东风能言善辩,一时也讲不清楚。
他干脆耍赖,伸手在张鬼方肩上一下下推。
用的力气还没有风大,当然是推不下去的。
张鬼方低声说:“赔给你好么。
”
东风恼道:“不要你赔了,快走,快走。
”张鬼方突然跨到东风身上,按着他肩膀,不许他动,俯下身子亲他。
除去刚刚那次不算,张鬼方这辈子第一次亲别人。
舌尖还一跳一跳地痛,他不管不顾,在咬过他的齿关舔来舔去。
东风浑身觉得痒,含混说道:“你真是疯了!”稍一松懈,张鬼方撬开两排贝齿,蛮不讲理地亲进去。
东风又说:“你从哪里学的?”但是没再咬他。
身下东风慢慢服帖,一只手轻轻搭在张鬼方背上。
张鬼方看不见,然而觉得暴风雨中另有一缕幽风,轻轻吹拂着自己发梢,自己好像要飘起来了,满心都是快乐、欢喜,就算东风生他的气,也代表东风是在意他、喜欢他的。
就算天上下这样吓人的大暴雨,也代表惊蛰到来,北风变作东风,万物要复苏了。
亲了好半天,张鬼方嘴唇都要亲麻了,滚到旁边,抱着东风不说话。
东风一摸,自己眼睛红肿,头发全脏了,身上衣服更是泥泞不堪,不晓得是多么狼狈的模样,觉得好生滑稽,破涕为笑。
张鬼方埋在他肩头说:“我没有不领情,我高兴得不得了。
”东风轻轻笑了一声,张鬼方说:“我这一辈子,没有哪天这么快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