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终南别的无辜弟子,恐怕也逃不过魔爪。
”把何有终在华岳派的所作所为,挑骇人听闻的部分讲了。
元碧心善,听说要殃及别人,渐渐冷静下来。
东风适时说:“师娘先同我回去,一起商量对策,这样好吧。
”元碧总算松口答应。
走到密道之外,恰好是饭点。
远远瞧见一两个内门打扮的弟子,往住的小屋走去。
施怀“啊呀”叫了一声,说:“师哥要搽药了。
”向两人辞别。
东风心知劝不动他,只有他自己撞了南墙,自己吃了苦头,才会知道后悔。
想到这里,东风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施怀恼道:“你碰我做什么!”
东风笑笑说:“你是好样的,要是以后想走,尽管来找我。
”施怀说:“我不想走。
”东风一笑,收回手,道:“那么多珍重。
”
他两天前被封笑寒打了一掌,伤重未愈,在牢里除了一个饼、一碗粥,再没吃过别的东西,全身上下都没有力气。
元碧一手扶着他,怕走快了摔倒,因此挑了一条小路下山,慢慢地走着。
索性一路清静,除了碰见一两个修行的僧道,再没有别人了。
走了半个时辰,树林渐稀,眼前出现两条岔道。
他们都不熟悉这边山路,元碧停下来说:“我看一看。
”趁着此地视野开阔,向下张望。
原来往左走才是官道所在。
若是往右,再走二里,就到一处五六丈高瀑布。
瀑底水潭约有二人高,清可见底。
正午太阳最好,一丝一绦的波光,随风在潭底流转。
潭边似乎有个人影,大约是来玩的游人。
还有一条小溪往外流淌,就不知通往哪里去了。
东风也走近看了看,说道:“住在这里许多年,第一次知道有个瀑布。
”
元碧调笑道:“要是以前知道,就要在这里摆张案台,一整天画画儿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