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反应奇快无比,趁着下坠势头还不太急切,伸手在山壁上一勾。
然而峭壁上全是滑溜溜的岩石,结了一层霜,滑不溜手。
他指头按得再紧,也不过缓得一缓,又继续坠落。
但这一缓之下,他已看清岩壁的形状。
这是一块浑然一体的大岩,往外微微凸出,光可鉴人,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唯独底下一尺之处有个狭小岩缝,一指宽,四指长。
脚是踩不进去的,手指或能伸进一点,但也抓不稳。
来不及想太多,东风一把扯断腰带,把长剑连着剑鞘扯下来,深深插入缝隙之中。
手臂一痛,下落之势总算止住。
但长剑虽然插进去半截,却不太稳当,有些晃晃悠悠的意思。
再耽误一会,恐怕就要撑不住了。
东风在剑上使劲一撑,石粉、碎石簌簌落下,他也借势跃起。
舍掉剑鞘,拔出其中的长剑,力贯双臂,刺穿岩石。
如此两番纵跃,他终于找见一株藤蔓,攀附在岩石之上,只长了尺许长。
这种峭壁太过荒芜,即便鸟儿带来种子,勉强发芽,过上十天半月也就就枯死了。
东风抓住枯藤一扯,根须便被拔出来,露出一个更深的小洞,稍微大些,能容半个手掌。
东风趁势伸手进去,牢牢扳着。
这个地方离崖顶不到一丈远,随时可以跳得上去,而且石头坚固,暂且不怕再往下掉。
东风看着留在底下的无挂碍剑,到底有些不舍。
他扯一扯藤蔓,枯虽枯,但尚未干透,还剩一点韧劲。
略一思忖,把自己袖子撕开,和藤蔓绑在一起,结了一条长长绳索。
底下打个活结,甩下去套住剑柄。
剑卡在石缝里,微微晃了一晃。
东风小心翼翼地收紧活结,慢慢抽出无挂碍。
子车谒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叫道:“师弟?”
东风怕他再使什么坏,闭口不答。
子车谒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