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怀立刻放下鸟笼,委屈道:“跑回来的,累死了。
”子车谒又问:“东风欺负你没有?”
提起这个,施怀更加有得讲了。
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说:“他们灌我喝酒,不给我吃饭,不给我睡觉。
”
子车谒道:“真的么?”施怀信誓旦旦地点点头,添油加醋说:“他们每天变着法子欺负我,我差点就死掉了,再也回不来了。
”
子车谒失笑,但没有反驳,顺着他说:“这么坏。
”
施怀说:“但我每天都还练剑,他们都佩服我了。
”
子车谒便在他头上揉了一揉,说:“这么坏。
”
施怀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又兼夜里赶路,早困得不行了,全凭一口气撑着。
现在被子车谒哄舒服了,又被摸了头顶,当下困得连打呵欠。
子车谒说:“去睡吧,可怜见的。
”
施怀却摇摇头,说道:“我一个月没见师哥了。
”言下之意是舍不得睡过去。
子车谒更好笑了,说:“我又不会跑了,又不会插翅膀飞了。
等你醒来,照样能见得到我。
”
施怀不答,说:“这一个月,师哥有好好擦药吧。
”子车谒笑道:“是我想站起来,我当然好好擦药了。
”
施怀更加放心,呵欠连天。
子车谒说:“回你房里,师哥陪你睡,好吧。
要是师父来了,我就把你叫起来,不然他又要骂人。
”
施怀这才点了头,拐到子车谒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自己房间走去。
这正是进子车谒房里打探的好时机。
东风心里暗喜,跳上屋檐,趴在屋脊之后。
看他俩走进厢房、关上门,立时翻到院中,闪身进到子车谒房中。
他对子车谒的习惯一清二楚。
习惯是最变不了的东西,不管过上多少年,子车谒房间都是这样干净整齐。
棉被叠在床头,一水素衣叠在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