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向剑柄,施怀手指剧痛,长剑险些脱手。
他退后一步,极力稳住身形,惊异道:“你怎么回事!”
东风奇道:“什么怎么回事。
”施怀说:“你学了什么妖术?我明明记得,在陇右的时候,你还被我刺中一剑。
”
听他这句没道理的话,堂上众人纷纷忍俊不禁,东风也觉得好笑,说道:“我不巧也记得,你在陇右给我打断一条腿。
”
施怀气得头晕脑胀,自知打不过东风,大叫一声,高高跃起来,长剑兜头斩落。
趁东风避开,他在椅上一点,翻身跳向大门。
东风说:“你们等甚么,把他抓起来呀。
”众人于是一哄而上,把施怀按在地上,点了穴道,又拿绳子绑作一只大肉粽,摆在角落。
收拾完了,众人重新落座。
施怀连一根指头也动不得了,嘴上仍不饶人,破口骂道:“东风,你这个缩头乌龟。
”眼珠一转,看见主位上施施然吃饭的柳銎,又骂道:“老不死的瞎子,骗我这么多吃穿,快给我吐出来!”
他骂得太过难听,宫鸴忍不住道:“我看你终南剑派一个个假惺惺的,以为你们很讲礼数呢。
”
泰山派和终南剑派素有来往,所以施怀认得宫鸴,张口道:“以为你们泰山派多么光明磊落,还不是和这个贼人混在一起?”
东风觉得好生丢人,放下碗筷,皱眉站在施怀面前。
施怀叫道:“你已经杀了封师哥,有胆子把我也杀了试试呢?”说罢一梗脖子,作出悍不畏死的模样。
东风本就不是要杀他,慢吞吞说:“师弟,你既然是‘人淡如菊’,就不该这么急赤白脸的。
”
施怀一口气哽在喉口,小脸铁青,说:“谁是劳什子人淡如菊了。
”
东风退开一步,把施怀上下打量一番。
施怀被他看得浑身火辣辣的,如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