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展开来。
梁无訾太息道:“于踵,你回去歇着吧。
”
卫于踵犹豫道:“师父,一个人照顾得过来么?”
梁无訾不答。
卫于踵走了两步,回头嘱咐说:“师父,要是帮得上忙,随时叫我过来。
”
梁无訾只是垂着头,盘腿坐在地上,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东风反正睡不着,也在旁边坐下来,静静看着清莹。
两个人互不说话,过了好半晌,梁无訾忽然问道:“你说,那些出卖武功的门派,他们是怎么想的?”
东风道:“那个人信里不是说么,只要把功法借给他看,要名有名,要利有利。
”
梁无訾说:“名呀、利呀,真有这样重要?”
东风说:“或许罢。
”
梁无訾轻轻地一笑,说:“我觉得呢,人最不缺的东西就是名利。
”
东风道:“未必呢。
”梁无訾说:“你看我们华岳派。
我才入门的时候,华岳还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呢。
我看着它一天天凋敝下去,心里当然是着急的,但也从未想过要出卖武功,换回那些东西。
”
东风说道:“梁掌门这么想,别的人却未必这么想。
”梁无訾又笑道:“我们小门小派之间呢,自然存在一点感应。
一定许多人都是这样想的。
”
东风问:“那末为什么有人甘心和他做交换?”
梁无訾不答这个问题,反而说:“江湖中人看不上我们华岳派,倒是不少华山脚下的老百姓,生了孩子天生体弱的,喜欢送来这里强身健体。
这些人如何算得上是武林中人呢?”
东风道:“无妄之灾。
”梁无訾说道:“今日自从清莹受伤,我就一直在想,非要逞骨气,害得别人丢掉性命,是不是太无谓了?所以我想,那些出卖武功的门派,大抵只是想要保命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