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鬼方轻功不如他,费一番功夫才爬上来,坐在旁边说:“他跑得真快。
”
东风叹道:“轻功和别的功夫不大一样。
有不少小门派,拳脚或者兵刃不那么擅长,轻功却很厉害。
或许他拿了那些秘籍呢。
”
张鬼方坐着不响。
东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背起那小道人尸身,说:“走吧。
”
张鬼方说:“我来背他。
”东风道:“不用。
”径直跳下三清阁。
打开紫微殿大门,果然另有个小道仆在地上,同样是被一剑杀死,血流遍地。
东风默默把他也负在身上。
张鬼方跟在后面,东风想了想,说道:“你给他们打两桶水回去罢。
”
回到议事殿,东风半边袍子都染红了。
卫于踵看见那捏着水囊的小道人,再也撑不下去,当即痛哭出声。
梁无訾怆然道:“这是清武。
”
东风说:“我想也是。
”清武心思比较细腻,晓得私藏一点干粮,所以偷偷倒水引路的也应是他。
紫微殿里那具尸首则是清镜了。
昔日同门血淋淋躺在眼前,议事殿里好几个小弟子吓得昏过去。
卫于踵擦干眼泪,忙前忙后,给他们喂水、掐人中。
好容易大家都不哭了,卫于踵带领众人,念了一段《度人经》,算给两个小师弟做道场。
人心惶惶地捱到中午,卫于踵发下干粮,又给每个人倒了些水。
许多人根本无心用膳,但也有几个饿坏了,不顾一切大吞大嚼的。
东风看着那半块面饼,怎样都下不去口。
好容易捱到夜里,终于得睡了。
东风直挺挺躺在被子底下,心里想的也是清武湿的被褥、空的水囊,怎样都睡不踏实。
经过清莹师妹的事情,没有人再敢出门上茅房,因此夜里安静极了。
即使卫于踵不管,也没有人缩在被子里讲话。
除了清莹发烧、偶尔哭闹,殿内几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