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鬼方又点点头,东风说:“如果猜的都中了,这人恐怕比我遇见的所有敌手都要厉害。
”张鬼方不响,东风说道:“我晓得张老爷也很厉害,但这人比我师哥、比宫鸴……比我还要厉害。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跟着我,不要乱跑。
”
张鬼方说:“好。
”两人回到议事殿里,将猜测与众人一一讲了。
摆出飞蝗石给大家看,大小形状亦能和清莹的伤口对得上。
有这么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在身,议事殿也未必安全。
徐于机提议说:“我们将桌板拆了,挡在窗上。
他的飞蝗石打穿木板以后,劲力已经大消,而且也很难再拐弯了。
这样好对付些。
”
众弟子于是拆掉桌椅、柜子,钉在窗纸之后,又将大门紧紧栓了两层。
原始、灵宝和道德三清祖师画像,高高挂在木板上面。
一切布置完毕,议事殿中木屑飞扬,一地狼藉。
梁无訾长叹一声,将弟子全都召在中央,叫他们不要靠墙坐着。
华岳派练的是童子功,男弟子与女弟子向来分开坐、分开食,就连早晚诵经也要坐得远远的。
现在却顾不得男女之防,谁都不想待在外圈,恨不能抱成一团。
年长些的弟子抽了双钩在手,紧紧盯着窗扉。
他们尚不明了敌人之强,一副又害怕、又要决一死战的模样。
宫、丁两人,并东风与张鬼方,在议事殿角落找见一张幸免的小案台,围着坐下。
梁无訾拿来薄薄一叠纸,说道:“这是那人送来的信笺。
昨天想着天色晚了,就没拿出来。
不想今早就发生了这等事情。
”
她将这一叠纸分开,一共三张,都是细薄的藤纸。
东风画过一阵子画,晓得纸和纸不一样。
这种藤纸在书画坊处处有卖,隐隐带香,华而不实,属于中档。
比它次的,要么颜色发黄,要么胶轻矾重,发脆,比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