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冷冷笑着,一手叉腰,一手按在佩刀上,显然不准备服软。
于左抬手一扬,袖中顷刻打出三粒飞蝗石。
那老者道:“就这点儿功力,还不值得别个杀人盗宝的。
”在面门前一展刀,孔雀开屏,欲将三粒飞蝗石一齐打散。
孰料于左内功虽然不济,家传的暗器手法却有些巧妙在。
飞到半空,三粒飞蝗石突然滴溜溜转动起来,一往左飞,一往右飞,绕半个圈飞往那老者左右太阳穴。
中间一颗仍直击那老者面门。
那老者本就喝得醉醺醺的,反应慢过平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蝗石近在眼前,他才猛地一蹲,避开左右两粒,手中长刀击开中间一粒。
但听席间“啊”“啊”有人惨叫出声,又有人怒喝,几颗飞蝗石打到别人身上了。
脾气爆的好汉立马抽出兵刃,不管不顾,或者怪罪那老者,或者怪罪于左,厅里乱糟糟打成一团。
于左双手连扬,啪啪打出两串蝗石。
这次老者早有准备,看准蝗石转动的方向,一一挡飞。
厅里点着的蜡烛打灭几根,霎时暗了一截。
盟主夫人陈否缩在椅子里,面如金纸,瑟瑟发抖。
谭怀远气运丹田,暴喝:“都给我住手!”
打出去的飞蝗石却收不回来。
张鬼方眼尖,看见不知谁格开一颗暗器,滴溜溜飞向陈否。
主桌周围有名有望的子弟俱在拉架,一时竟没人能拦这颗石头。
来不及抽刀了,张鬼方心一横,箭步上前,伸手把那颗石子接在手里。
他只觉一阵剧痛,指缝间溢出鲜血。
那蝗石磨了一个尖尖的角,转得飞快,力道又大,把他手掌割出深深伤口,几可见骨。
手指隐隐作痛,不知骨头伤到没有。
东风霍然站起来,着急道:“张鬼方!”一时间顾不得假名了。
好在叫得比较轻,别人又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张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