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照影的书桌上空空荡荡,笔记本电脑合着,旁边只放了一个水杯,就连椅子也严丝合缝地放在桌子下面,一点处理过工作的痕迹都没有。
林寒露别过眼,本想问一句,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是多想。
但更怕颜照影说去处理工作,只是不想和她相处的借口。
倘若颜照影只是想自己静静也就算了,如果颜照影是厌烦了她……林寒露不敢再想下去了。
吃饭的时候,颜照影发现林寒露有些心不在焉,猜测她大概还因为刚才的事情难过,当做没有发现。
两人今天闹了一顿,在家拆了一晚上过度包装的礼盒,各怀心事,洗漱之后就直接睡下了。
颜照影有失眠的毛病,睡前吃了两粒安眠药,睡得还算沉。
深夜的时候,床头的夜灯幽幽地亮起了。
林寒露坐起身,幽暗昏黄的灯下,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躺在身侧熟睡的爱人。
这么多天来,那样汹涌而又细水长流的温柔爱意,难道全部都是颜照影伪装出来的吗?
颜照影给了她最真诚最美好的浪漫,仅仅是因为颜照影想将她高高捧起,摔得更惨烈一些吗?
心里翻江倒海地痛,胸腔处好像破了一个洞,呼呼地凉风灌了进来,林寒露无声地流着泪,连问清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她被颜照影毫无保留的爱宠坏了,已经没有了失去的勇气,提不起一丝力气。
林寒露枯坐了一宿。
第二天颜照影醒来的时候,发现林寒露歪着脑袋靠在床头上睡着,靠她那一侧的夜灯亮着,床边丢着几张揉成团的纸巾,不知林寒露坐了多久,又哭了多久。
颜照影有些发愁。
林寒露半夜爬起来哭的事情这么明显,她不好装看不见,也不好直接问林寒露,万一林寒露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