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人对夏枕云不好,克扣了他妈妈打过去的生活费,有时还会对夏枕云动手,问了邻居,邻居都说有这回事。
”
听到动手两个字,宋屹承眉头微蹙,这是殴打未成年,他们家怎么敢的。
闵玄:“夏枕云好歹是个大活人,也不能老是被人按着打呀,后来他上了寄宿学校就很少回来,但总归是要拿生活费的,钱又在那两口子手里扣着。
”
“后来上了大学,他回去的次数就更少了,也不问他们拿钱了,那两口子就是想打人也没机会。
”
宋屹承:“他是不是有一个老师?”
“是。
”闵玄又翻出一张照片,是个中医馆,照片往后划了一张,是个约摸六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白大褂在坐诊,诊室外排了很多病号。
“这就是他的那个老师,姓曲,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退休后被朋友返聘,有不少外地人慕名去找她看病。
”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比如你老婆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但她的中医馆每周都会给你老婆寄中药,那药方我找人想办法黑进去看了,问了几个中医,都说……”
“都说是……适合身体虚弱的肿瘤患者服用。
”
闵玄叹了一声,“我又多问了几个人,怀疑是癌变,这事儿你知道吗?”
宋屹承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他到我家来的第一天就跟我说过,我还以为他故意往夸张了说。
”
闵玄的眼神忧郁起来,“他倒是挺实诚,不过这事怎么也应该放在婚前说,嫁个癌症病人过来,他们夏家这不是骗婚吗?现在婚前都要互相看体检报告呢。
”
“他养父母应该不知道他的病情。
”宋屹承道,“要说骗婚,他才是被夏家骗的那个。
”
或者说被逼迫,逼着他嫁给一个有病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