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浔握紧了拳,指尖都被掐得失去了血色。
他看到时淮的脸上好像蒙着一层虚无缥缈的雾气,明明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却让人无端感觉心在颤栗。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沉默凝滞在了空中,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嗤笑声从屋内唯一的上位者口中发出。
“好了,起来吧,我没有喜欢看人下跪的癖好。
”
出乎他意料的,青年并没有立即起身,被汗水沾湿的柔软微棕发丝从他的额前垂落下来。
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青年的皮肤是没有血色的苍白,静滞几秒后,他才抬起发红的眼眸倔强地望向应祈年。
“应总,求您……求您不要再让小岛做那么危险的事。
”
“让我去做,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能救他出来……”
应祈年不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凝着他,心中念头翻涌,良久都没有回答。
时淮便也不起身,在屋内所有人或是担忧或是心疼的目光中静静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应祈年微微点了头,他才缓缓抬起已经有些发麻的双腿。
应祈年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沉默地站起身,竟然感觉自已被这几个年轻人之间纯真的情感给触动到了,握在身前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紧了一下。
充满清冷贵气的矜傲少爷为爱卑躬屈膝。
在面对茫茫未知的情况下,毅然决然说出那句“只要你信守承诺,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的坚决无畏的态度。
应祈年默默思忖着,心里微微颤动,没意识到整间办公室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发话。
边望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终于打断了这阵诡异的沉默。
“应总,我们接下